“太太”佟師師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當她對上梅如芳那雙癲狂之中閃耀著猙獰的眸,她瞬間明了,梅如芳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不管她怎麼哀求,都是徒勞。
梅如芳沒有說話,隻是對著站在她身旁的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男人心領神會,粗魯地把佟師師從地上給拖了起來,佟師師看到其中一個人手中緊握的木棍,她意識到了些什麼,她死命地護著自己的肚子,看向梅如芳的眸中盛滿了哀求,我知道,佟師師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奢望,她希望梅如芳忽然能夠善心大發,放過她肚子裏麵的孩子。
“給我打掉她肚子裏的孽種!這個女人水性楊花,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讓子衍蒙羞,我絕對不能讓這個孽種來到世上!”梅如芳一臉的得意,看著粗壯的木棍狠狠地打在佟師師的肚子上,她忍不住開心地大笑出聲,“佟師師,你和你的孽種都去死吧,子衍是我的,是我梅如芳的!”
“不!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肚子裏的孩子!他不是孽種,他是子衍的親骨肉!你們若是敢傷害他,子衍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自始至終,佟師師的手都護在她的小腹前麵,但就算是那樣,她依舊護不了自己腹中的孩子,粗壯的棍子打在她的手上,也打在了她的腰間,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雙腿之間流下,將她的裙擺染得豔麗而又淒迷。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夢境,但是我還是想要去阻止,隻是,當我走到佟師師麵前的時候,我的身子,竟然徑直地從她的身體裏麵穿了過去,我從大片大片的鮮血上麵走過,但是我的鞋子卻依舊是幹淨如昔。不管我怎麼著急,我都無法幫助佟師師,我隻能希望,梅如芳能夠不要繼續這麼喪心病狂,讓佟師師少受些折磨。
佟師師的裙擺越來越紅,地上的血液也是越流越多,我知道,佟師師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我無力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切,卻見佟師師眸中所有的柔弱與哀求,都化作了刻骨的恨意。
“梅如芳,我恨你!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佟師師雙眸血紅,失去自己腹中骨肉的痛楚,讓她失去了理智,她顧不得自己身上還在繼續流淌的血液,她竟然猛地掙開了那幾雙鉗製在她身上的手,瘋狂地向著梅如芳的方向衝去。
梅如芳沒有想到佟師師竟然能夠掙開那幾個男人的鉗製,一時沒有防備,被佟師師給撲了個正著。佟師師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她的指尖很長,長長的指尖從梅如芳的臉上劃過,便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啊!”梅如芳捂住自己的臉,忍不住尖叫出聲,她回過神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佟師師的臉上,“賤人,你竟然敢毀壞我的容貌,我要殺了你!”
方才佟師師隻是被內心翻騰的那股子的怨氣支撐著,才會使出了那麼大的力氣,傷了梅如芳的臉之後,佟師師已經使不出多少的力氣,再加上她剛剛小產,身體甚是虛弱,她根本就不是梅如芳的對手,是以,梅如芳一巴掌就將她打倒在了地上。
佟師師很瘦,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如同一片零落的葉,梅如芳雖然不是什麼美人,但是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是在意,被佟師師給傷了臉之後,她一直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臉。
“賤人,你竟然敢抓傷我的臉,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梅如芳一臉的陰毒,她狹長的眸微微上挑,視線緩緩地落在了白遠的臉上,“白遠,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這個賤人麼!這個賤人現在就交給你了!記住,把她折騰得慘一點,我可不想她幹幹淨淨就死去!”說罷,她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佟師師的臉上。
“梅如芳,你這樣對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佟師師恨恨地盯著梅如芳,我想,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梅如芳早就已經被佟師師給殺死了千百次,隻是可惜,眼神是無法將人給殺死的,是以,今天晚上死去的人,注定是佟師師。
“白遠,你還在這裏愣著做什麼?難不成你不想碰這個賤人了?!”梅如芳見白遠還愣在原地,頗為不悅地說道。
“太太,你把她交給我便是,我一定會讓太太滿意!”白遠生怕到口的肥肉飛了,急忙上前對著梅如芳這般說道。聽到白遠這麼說,梅如芳忍不住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看到其他的好幾個男人亦是一臉垂涎地盯著佟師師那張如詩如畫得美麗臉龐,她唇角勾起一抹邪惡得笑,對著剩下的那幾個男人說道,“你們不必在這裏幹著急,這個女人也有你們的份!”說著,梅如芳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就等著看接下來上演的那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