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許久,顧長風懲罰性地在我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他才緩緩地放開了我。感受到我唇上那一抹腥甜的氣息,我都想要爆粗口了,“顧長風,強吻我這麼一個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很有意思麼?!”
“風暖暖,李炎他究竟是你的誰?!他親了你,還抱了你,你這個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隨便?!”顧長風一臉的憤怒,如同炸了毛的獅子一般對著我叫囂道。
聽到顧長風這麼說,我隻覺得好笑,隨便?嗬,我和李炎擁抱一下,也算是隨便麼?!
“秦墨,真正隨便的人是你!”我笑得極冷,好像在顧長風的麵前,我總是喜歡保持著這種跟抽了筋似的的冷笑,“你明明有女朋友,卻還總是強吻別的女人,秦墨,你才隨便!袁惜兒真是可悲,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這麼隨便的男人!要是我是袁惜兒,我一定會一巴掌把你給拍飛到太平洋去!”
“風暖暖,你不要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吻你,隻是把你當成是妓、女,我心裏隻有惜兒一個女人,風暖暖,我瞧不上你!”似乎是被人給說中了痛處,顧長風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對著我吼道。
“瞧不上我?”我毫不客氣地狠狠地踩了顧長風一腳,“瞧不上我那你就滾啊!大半夜的,纏著我這麼一個‘妓、女’,你覺得有意思麼?!秦墨,你給我滾,要不然我就放狗咬人了!”
“風暖暖,你再給我說一句?!”顧長風眸光血紅,他微微上前,我的身子又被他緊緊地按壓在了牆上。
“秦墨,你給我滾!”靠,竟然敢威脅我,當我是被嚇大的啊!
“閉嘴!”顧長風冷冷地對我命令道,我這人天生反骨,顧長風讓我閉嘴我豈會就乖乖地閉嘴,我冷哼一聲,“我偏不閉嘴,你能怎樣!”
顧長風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證實了他能夠對我怎麼樣,他再一次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這一次他的吻,比方才還要用力,還要狠,這個吻沒有半點的纏綿溫柔或者是什麼美感可言,這完全就是顧長風在發泄他心中的憤怒。
靠靠靠!
顧長風這什麼人啊,活了這一千年,就學會了強吻這點本事?!魔君顧曜和安陵溪那麼絕世的父母,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啊!
基因突變,一定是基因突變!
我又急又氣,伸出手就想一拳頭砸向顧長風的某個地方,最好把他給砸成個二級殘廢,隻是,顧長風的速度比我要快上許多,他一隻手就將我的兩隻手都按在了胸前,他的另一隻手,竟然還不老實地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
靠,你當我是充氣娃娃啊,想摸就摸!
顧長風意識到他自己手上的動作,也不禁愣了一下,他急忙從我的胸前收回手,一臉嫌棄地將我推開,低咒一句,“該死!”炙熱的眸中,瞬間就結了一層冰。
“神經病!”顧長風終於放開了我,我瞅準時機,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想到他方才還非禮了我,我一臉防備地看著顧長風,“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如果,如果他還是我的顧長風,若是他想要非禮我,我舉雙手歡迎,可問題是,他不是我的顧長風,他是袁惜兒的秦墨。
顧長風現在和我隔開了一段距離,他一臉的陰沉,眸光死死地鎖在了我的臉上,我以為下一秒鍾顧長風會跟一隻餓狼一樣向我身上撲來,或者是繼續對我冷嘲熱諷,反正他總是喜歡將我的尊嚴踐踏在腳下。出乎意料的是,顧長風竟然緩緩地向前邁了一步,然後輕輕地將我擁進了懷中。他的聲音,盛滿了迷惘,如同迷途的羔羊,“風暖暖,我該拿你怎麼辦!”
風暖暖,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不知道顧長風這又是抽了什麼筋,或許我是有受虐的傾向吧,這陣子習慣了顧長風對我的冷漠暴虐。他忽然這麼溫柔地對我說話,我竟然有些難以適應。我這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如果顧長風繼續對我又吼又叫,我也會讓他見識一下我河東獅吼的功力,但顧長風對我這麼溫柔,我如何能夠厭惡地將他推開!
終究,我心中還是做不到對顧長風完全放手的,我鄙視我自己。
我也鄙視顧長風,顧長風,我好不容易已經下定決心,要跟你一刀兩斷,你又來招惹我做什麼!難道看著我因為你而心思起伏患得患失你心裏很得意麼?!
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應該推開顧長風,他已經有了袁惜兒,他是不可能對袁惜兒放手的,而我在愛情上麵很霸道,我要的男人,定要全心全意待我,可是,他的懷抱,那是我眷戀了千年的懷抱嗬,我如何能夠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