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斯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將還在歇斯底裏的汪晴拋在了腦後。無處可去的他不知不覺還是走進了夏星晴的房間。
夏星晴走得太匆忙,東西都還擺放在原處,就好像她隻是出了一趟門,很快就會回來。看著這些烙上了夏星晴印記的東西,這間房間仿佛一下子被洶湧的悲傷所包裹,久久無法散去。
書桌上還擺著之前自己拜托她完成的假期作業,夏星晴的字本來就十分娟秀,為了模仿自己潦草的字跡,她刻意地改變自己書寫的習慣,以導致她就算是正常寫字也開始有些控製不住的潦草。為此之前夏星晴還生氣的責怪過席城斯,非逼著席城斯練字來著。
“星晴你回來的話,我一定好好練字。”席城斯捧起那本作業,想象著夏星晴坐在書桌前認真學習的樣子,在教室認真聽課的樣子,和自己鬥嘴的樣子,像小貓一樣撒嬌的樣子。
席城斯又走進浴室,回憶起之前自己惡作劇用花灑淋濕了夏星晴的事,當時夏星晴突然就哭了起來,簡直讓人不知所措。可是笨拙的席城斯完全不會哄女孩子,就隻留下了她一個人。“以前的我真是太過分了,星晴,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將整個房間都遊覽一遍,醉眼朦朧的他緩緩地躺在了夏星晴軟綿綿的床上,天鵝絨的觸感是那麼光滑溫暖,就好像是夏星晴的肌膚。席城斯貪婪地感受著那屬於夏星晴的香甜,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起來。
“星晴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或許也是酒實在喝得太多,席城斯最終還是撐不住,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夏星晴回到了家,並沒有向媽媽說明這一次回來是因為,隻是草草地打了一聲招呼便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裏,仍由夏媽媽怎麼敲門都不響應。
“晴晴,你這是怎麼了?前幾天不是才回來一趟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今天不是席家爺爺的葬禮嗎,你怎麼就回來了呀。”
“晴晴,你和媽媽講句話啊,你這樣媽媽很擔心啊,有什麼事和媽媽說說可以嗎?”
“是不是和城斯那孩子吵架了呀?這有什麼呀,媽媽幫你打電話說說他好不好,你別生氣了。”
一聽到媽媽要打電話給席城斯,夏星晴突然站起身來講門打開,激動地製止正準備撥號的媽媽:“媽媽!你別打給他!”
看到夏星晴終於肯走出房門,夏媽媽懸著的心才落下,連忙關切地問:“晴晴,你這是怎麼了呀,出什麼事了嗎?”
夏星晴搖了搖頭,本打算什麼也不說,但是看到媽媽緊張關心的神情,還是咬了咬牙為難地說了出來:“媽媽,我想從一開始我就和席城斯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怎麼?”媽媽溫柔地拉夏星晴坐下,等待她說出下文。
夏星晴從口袋裏摸出了那條紫水晶項鏈,隻不過項鏈的鏈托和水晶已經分離開來,銀色的鏈托和紫色的水晶在夏星晴的掌心裏投下小小的亮斑。不過在現在的夏星晴眼裏看來,這亮斑似乎也在嘲笑自己的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