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歆晚的心中,黎若纓對溫翰宇而言,肯定是不一樣的,說實話,溫翰宇這人桃.色緋聞不是很多,偶爾會有八卦媒體對於他的報道,但也都是捕風捉影,倒是這個黎若纓,還真是有那麼一回事。
可是現在,她當著他的麵,好似把所有的壞話都說盡了似的。
歆晚垂下眼簾,深處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唇角,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不需要太過在意這些,其實人誰都不自私?這次的事情,她差點就要出大麻煩,也都是黎若纓的關係,她沒有必要忍著不說。
就算不去找她理論,那麼至少也應該讓溫翰宇知道!
“晚晚,你覺得委屈麼?”
歆晚的思緒還有些飄忽,溫翰宇忽然又開口,他動作優雅地撣了撣煙灰,歆晚視線一瞥,正好看到他緊抿的唇角,有一種人,就是上帝的寵兒,不管什麼樣的姿態和動作,都能夠吸引住無數人的眼球。
溫翰宇就是這樣的人。
已是淩晨,不過夜色濃重,白色的煙霧繚繞升起在他的麵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煙味兒,歆晚就這樣仰著脖子,看著他,片刻之後才回,“委屈?我為什麼要委屈?”
溫翰宇忽然伸手,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地捋過她的黑發,語調始終都是平靜的,“你心裏不是很明白麼?你父親的事情,擺明了就是有人設計的,到了現在,你也應該知道,目的就是你。如果是和黎若纓有關的話,那麼也的確是有我的因素。如果你覺得心裏不舒服,你可以說出來,或者你希望我如何幫你討回這個公道。”
“我沒有覺得委屈。”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委屈不委屈的?其實人就是這樣,如果別人挖個陷阱讓你跳,你跳進去了,那人固然歹毒,可是你自己呢?沒有問題呢?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如果有足夠的防備之心,那麼也不犯不著由著別人牽著鼻子走了。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她雖是被設計了,但是也沒有出大問題,而且也讓她看清楚了不少的事情。
歆晚本就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和她的身世經曆都
有關係,她看待問題的角度和別人也不太一樣。
“我本來就不喜歡黎若纓這個人,其實我一開始就是很猶豫的,後來還找人調查過,於其說她一步步設計我,倒不如說我當時因為我爸的事情,也亂了方寸。”
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卻是發現吸入肺腑的,竟都是屬於他的氣息,歆晚心頭微微一亂,大概也是夜色太濃,她總覺得,這一刻,溫翰宇的眼神,灼熱的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給融了一樣,忍不住還是避開了他的眸光,快速說了一句,“告訴你這些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至於這條項鏈,物歸原主也不應該是我的。”
她一口說完,轉身就走進了正門口。
溫翰宇隻是舉著煙,慢慢地吸完了最後一口,然後才垂眸看著自己手中的項鏈盒子,他眸光一瞬間由深變淺,淺了又深。
5分鍾之後,男人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打開車門,上車,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引擎發動的聲音。
歆晚站在樓上的房間裏,小心翼翼地拉開了窗簾,看著那黑色的車子在夜色之中漸行漸遠,一直等到車尾燈消失不見,她才放下了手中的窗簾。
背對著窗口,輕輕的依著,她伸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心中反反複複的想著,那條項鏈。
其實她還給溫翰宇,其一就是為了告訴他,黎若纓的事情,她並不是一個藏得住事的人,但是還有第二點
隻是,溫翰宇,他是否理解她的另一層意思?
翌日。
歆晚起床已經很晚了,不過大概也是因為昨天晚上誰都沒有休息好的關係,她起來10點多,蔣又翼和童青夢也坐在餐廳吃早餐。
“晚晚起來了?”
蔣又翼一見到女兒,臉上頓時揚起笑意,招呼著她過來坐,又讓傭人準備了一份早餐送上來,“昨天睡得太晚,這幾天也累了,這不,今天早餐都快變成午餐了。你媽就是有吃早餐的習慣,所以就讓人準備的晚了一些。”
傭人端著一份中式早餐上來,歆晚說了一句“謝謝”,這才看向蔣又翼,“爸,您身體怎麼樣?”
“沒事,好得很,其實裏麵的人也沒有怎麼為難我,倒是我——”蔣又翼還十分樂觀的笑了笑,“就當時休息了唄,你說這麼大個公司,我也是一直個撐著。”
他這話顯然是意有所指,果然,下一秒,就已經轉移了話題,“晚晚,這次的事情,也讓我明白了,爸爸這個年紀了,也真的支撐不了幾年了,我們蔣家我本來就寄望在你的身上,我知道你在美國的學業還有半年,我在裏麵的這幾天一直都在想,我要是突然出了事,公司怎麼辦?你媽怎麼辦?你怎麼辦?現在我出來了,我就想著,你也不用去美國上學了,跟著爸爸去公司吧,你長大了,很聰明,我想把公司慢慢交到你的手上。”
“爸,我”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