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然和他曾經在英國的那些事情,的確是他找人放料給路奕涵的,他當然是對藍若然說過,讓她乖乖配合著自己,那麼他就不會再動手找她算她之前設計了歆雨的那些事情,不過他也隻是說了,自己不動手,不代表,不會借他人之手。

他心裏很清楚,藍若然這人不能留,就她的那種個性,有朝一日真的進了路家,還不知道會抽什麼瘋,對歆雨做什麼,之前有太多的事情,他都沒有出聲,可不代表他會容忍別的人隨便的設計他的女人。

有些毒瘤,不管是大還是小,一定要割掉!他不能再讓歆雨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但是對付那種女人,他實在是懶得動作,既然自己不想動手,那麼他們之間地事情,就讓他們“小兩口”去解決吧,更何況,讓路奕涵知曉一些事實的真相,雖是殘酷了一些,不過也算是對他的公平了。

他不喜歡仰著脖子看別人,因為這樣的動作也隻有別人對他做,所以他慢慢地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兩個男人,中間隔著玻璃茶幾,對麵而站,蘇君衍坐在一旁,長腿卻是翹得高高的,倒是很意外,今天還能看這麼一出精彩的戲。

“你這是來質問我讓你戴綠帽?”秦樊剛語氣冷淡,字裏行間卻都是譏誚,“我以為,你根本就不在乎。”

戴綠帽3個字,明顯是意有所指,路奕涵不可能聽不出來,這麼難聽的話,他這種少爺脾氣如何承受得住?

隻是路奕涵此刻在意的,卻早就已經不是一個藍若然,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他欲發作的脾氣,到了嗓子眼裏,還是咽了回去,和秦樊剛交手過那麼多次,不可能一點都不長進,有時候就算是和他動了手,他也未必能夠占到便宜。

路奕涵捏緊了身側的雙手,控製了一下自己的語速,這才開口:“秦樊剛,你把這一切讓我知道的目的是什麼?你想借用我的手去打擊藍若然對麼?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讓歆雨知道了,她會怎麼想?”

路奕涵在自己的麵前如此親昵地叫出“歆雨”兩個字,這讓秦樊剛眸光陡然一沉,他顯然是不高興自己的女人,被這個男人這麼肆無忌憚地叫著那兩個字。

“讓你失望了,這事情,她一早就已經知道了。”

路奕涵倒是真的意外,他以為歆雨是肯定不知道的,卻不想她已經知道了——

他蹙眉,垂下眼簾的瞬間,又聽到秦樊剛一字一句地說:“不過你別在我麵前叫她的名字,路奕涵,我不想和你打什麼馬虎眼,的確,這事情是我存心讓你知道的,不過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的目的並不是用來打擊你,因為當時我也不知道她和你的關係,我的目的隻是讓你認清楚那個女人,讓她安分守己一點,不要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路奕涵冷笑,“安分守己?如果你能不利用她來攪局,你以為她會過來這麼鬧事?”

他倒不是幫著藍若然,隻是真的不服氣秦樊剛而已。知道了藍若然原來一早就已經背叛了自己,他的確是有意外,但是並非是痛心的感覺,他生氣,那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驕傲和尊嚴,而最讓他在意的還是因為她的態度。

藍若然不應該欺騙自己,那種欺騙才是讓他憤怒的根源。

而對於秦樊剛,他找上門來,也是因為不服氣,他不服氣的是,那個男人,竟然還是他,而更讓他不服氣的是,這件事情,竟然還是他想要讓自己,他才有機會知道,如果他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那麼他-#8943;-#8943;到底是有多可笑?

“秦樊剛我告訴你,藍若然和你以前怎麼樣,我已經不會關心,我今天來找你隻是想告訴你——別把人都當成傻瓜,我路奕涵有些地方或許的確是不如你,我也的確是失去了最好的一個機會,但是我至少占據了一個優勢。我不管你和歆雨現在的關係如何,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認定了的人或者事,也很少有人能夠改變我,不,這個世界上,隻要是我路奕涵認定了的,沒有人可以改變!”

“所以,我告訴你,冷歆雨是我的老婆,我以前無視她,奚落她,所以她現在的確是有資格和我鬧脾氣,但是她始終都是我的老婆,我不肯簽字,她這一輩子都是我路奕涵的妻子,我也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和她離婚過!你不用再找別的方式來打擊我,也犯不著拿出以前的一些事情,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如果我是你,對於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女人,我不會這麼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

秦樊剛嗤笑了一聲,語氣寡淡,卻是字字誅了對麵路奕涵的心,“你倒是很會心疼女人,不過是誰的女人,這種說法,對於我秦樊剛來說,隻有我真的放在心上的人,那才算是我的女人,這是抱歉,我不像你路少爺那麼濫情,我秦樊剛的女人,隻有一個叫冷歆雨的。至於藍若然——你覺得我對她心狠手辣?或許是吧,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和歆雨的媒人,要不是當初她費盡心機地設計歆雨,也許現在的局勢,還真是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