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給了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休息,一個星期後才去公司報道。
第二天,我剛下樓,想去醫院看看媽媽,卻見許從傑的車子停在樓下,他人則靠著車站在那裏。
“你來幹嘛?你怎麼知道我們宿舍在這裏?”
他嘲笑的看著我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怎麼能去美國學習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和公司的老板是朋友,要想知道公司給我們安排的宿舍在哪裏,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那你有事嗎?”我漠然的問道。
“太想你了,想得心肝都疼,所以就想來見見你。”他假裝捂著心髒的位置說道。
我氣得瞪他一眼,“你能說人話嗎?”
他低低笑出聲來,說道:“就是想請你吃個飯而已,三年不見,你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隻是人卻越變越美了。”
我對他的讚美嗤之以鼻,他嘴裏吐出來的話,有多少句能是真的,都是哄女孩子開心的話罷了,隻是用在我身上沒有用。
“許從傑,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去吃飯,我要去醫院看我媽媽。”
“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伯母。”
我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又有什麼目的?”
“你怎麼這麼喜歡把事情往複雜了想,就是單純去探望一下生病的伯母而已,這也不可以?再怎麼說,我也算是幫過你的忙吧?這麼翻臉無情?”他壞笑的看著我道。
我深吸口氣,沉聲說道:“你去可以,但是到了那裏,你別給我亂說話,否則我宰了你。”
我就怕他在家人麵前說些不著調的話,嚇到媽媽。
“我是這麼不著調的人嗎?”他笑笑的說著。
我心裏冷笑著,難道他不是嗎?我白了他一眼,自己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扣好安全帶,他也坐進來,啟動車子。
爸爸今天不在醫院,這個時候文俊在上班,醫院裏隻有小班在在照顧著媽媽。見我們進來,小玉笑著打了招呼。媽媽看到跟在我身後進來的許從傑,愣了一下,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她想問什麼,可是當著許從傑的麵,我不想多說。
許從傑倒是沒有亂說什麼,當著我的麵也隻是禮貌的跟媽媽問著好,然後陪著媽媽聊了一會天。我見小玉在,也不怕他會亂說什麼,就去找媽媽的主治醫生了解媽媽的情況。
從醫生的辦公室裏出來,我心裏一片陰霾。醫生說像媽媽這樣的情況,也隻能是藥特控製了,還能活多久,就看老天爺。
其實我也知道,癌症到了晚期基本上已經沒有治好的可能,隻是想到媽媽將會離開我們去到另一個世界,我心裏就難過。
走到病房門口,剛好碰上許從傑開門出來,嚇了我一跳。
“幹嘛,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你有病啊?你跟我什麼關係,我有什麼對不起你?”我恨恨的瞪著他。他卻不在意,笑笑的低頭看著我道:“美人就是美人,瞪人都這麼漂亮。”
看他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我心裏真是氣極,後悔帶他來了醫院,幸好媽媽沒有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
“你沒跟我媽亂說什麼吧?”我瞪著眼看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