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痛心疾首(1 / 3)

秦淩飛旋身,一張精致的臉順勢暴露在軒轅逸眼前。

隻見他手指輕挑絲帕,嘴角掛滿邪笑:“原來是個美人兒,朕就讓你進得來,出不得!”

整個身子飛速靠近秦淩飛,她見此,一個前空翻躲開了他前進的進攻,他不依不饒,運用靈巧的輕功再次逼近,臉上掛滿勝券在握的笑。

秦淩飛暗自咒怨他不按套路出牌,因為慢他一步,隻能防守不能進攻,眼見著他邪惡的身子就要靠近自己,她欲旋身離開,卻被他勾住了手腕,她氣急,一腳狠狠踩在了他腳背上,見他吃痛,她果斷離開,正要破門而出,自外方傳來一個嗓音,很是熟悉,讓她為之一震。

“草民秦天碩參見皇上,不知皇上休息否。”

正要打開房門的手條件反射的彈了回來,眼神戒備的看了看四周,大門出不去,窗戶開不得,唯有暫時躲在屏風後頭,可正好後退一步,猛然裝上了一堵結實的‘牆麵’,她暗叫不好,卻已被他死扣著,逃脫不得。

她惱火:“放開我!”

軒轅逸大喜,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該輪到她了。

“朕沒睡,進來!”

見秦淩飛如此膽怯這個外來聲音,軒轅逸很是好奇,果然在護國公開門進來的那一刹那,她整個身子向後旋轉,隻露給秦天碩一個消瘦的背脊。

秦天碩開門而入,單膝下跪,對然不是朝臣,可畢竟對方是皇上,不能給護國公失了顏麵。“草民秦天好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渾厚的嗓音響徹耳機,秦淩飛貝齒緊咬著下唇,整個身子在微微顫抖,雖然是背對著他,可很難說不被父親當麵揭穿,她怎麼也沒想到大半夜的他不睡覺,竟然跑皇宮來玩兒。

“免了,平身。”

軒轅逸代銷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看了眼秦淩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與她依舊保持著曖昧的舉動。

秦天碩起身,發現禦書房內不光隻有皇上一個人兒,他正緊扣著一名女子的手,頓時有些尷尬:“原來皇上正和娘娘議論政事,但若皇上沒時間,那草民便不打擾,草民告退。”

“慢著!”見秦天碩轉身就要離開,秦淩飛不由鬆了口氣,可一直關注著他的軒轅逸怎會讓她得逞。

“這不是朕的妃子,也不是任何一個娘娘,是突然從天而降的陌生女子,不知護國公可否認識?”

他聲音大不,卻陰陽怪氣,秦天碩回眸,站在原地不斷打量。

秦淩飛能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目光投射過來,她纖長的手指似乎快扣進他的血肉,她在報複。

可越是躲閃,越容易讓人看出破綻,秦天碩雖站在原地不敢亂動一步,但不斷打量起她來,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個年頭,看著她一天天長大的父親,又怎會看不出女兒的長相,哪怕隻是一個側臉,他也十分之駑定。

似乎震驚過去,秦天碩絲毫不顧及此刻在禦書房內,軒轅逸正緊扣著她的手,他幾乎脫口而出:“飛兒?”

果然是護國公認識的女子,難怪她如此懼怕,乃至於渾身都在顫抖。

可軒轅逸下一刻疑惑了,護國公如此親昵的呼喚為飛兒,不光是因為認識,興許還很熟知,難道……

“秦淩飛!?”

他怒吼一聲,整個人將她拉到麵前,見她垂下的眸子似乎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他登時惱火。

“護國公。這可是你的女兒?”

絲毫不了解狀況的秦天碩也是十分震驚,不知道消失了的女兒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在聖上麵前,他怎敢說謊。

“回皇上,是!”

‘完了’秦淩飛緊閉雙眸,剛才還十分得意呢,這會兒害怕的一點兒膽量都沒了。

她傻嗬嗬抬眸,看著軒轅逸雙目圓凳,她氣急敗壞的瞪了眼爹爹,卻不敢發一語。

軒轅逸見此,火氣‘蹭蹭’之上,別說是臣子的兒女都不能擅自進出皇宮,她一介貧民竟然黑夜擅闖,還威脅他身旁的侍奉太監,就這一點傳出去,她必死無疑!

‘砰’一聲巨響,他雙手重重的打在桌幾上,怒氣衝衝的看著秦天碩和秦淩飛。

“護國公,你女兒深夜擅闖皇宮,甚至出手打暈朕身邊的侍奉奴才小喜子,該當何罪!”

秦天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強拉著秦淩飛一同,他側眸,予以警告,卻不得不開口解釋“皇上請息怒。小女不是擅闖皇宮,隻是皇宮之大,她性子又極為活躍,半路和微臣分開,這才饒了皇上清幽,請皇上恕罪!”

“恕罪?”軒轅逸嗤笑,好看的眸子上上下下不斷打量起秦淩飛來,試問她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兒,哪有半點千金小姐的作風?他護國公雖然不為臣子,但卻是先皇時代傳送下來的職位,凡是他的子民,且不可對他不敬,想想她胸無點墨,應該是個傻子,而他還被傻子擺弄了一通,他痛心疾首,火氣更旺。

“放肆!”

“就算是半路岔開,找不到出路,或跑我朕禦書房房頂尋人嗎?見到朕不但不下跪行禮,甚至挾持奴才,還敢說不是有意而為?護國公,朕如果沒說錯的話,她就是日後擔當母儀天下的皇後秦淩飛,可如今這般,哪有半點國母的架子,朕看這等女人不娶也罷!”

他怒氣衝衝的宣誓著,聽在秦天碩的耳朵裏為之一震,連忙頻頻磕頭:“皇上請息怒,草民惶恐,但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草民這次進宮也是和皇上商討大婚時日,望皇上成全!”

軒轅逸雙眸如火,怒火交加,滿朝文武不服於他,他一個小小的護國公竟然也對他不屑,竟然慫恿女兒擅闖皇宮,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做得出來的女子,怎配他皇後的位子?怎配坐母儀天下的皇後!

“朕若是不成全又如何?”

一直站著未發一語的秦淩飛終忍不住,沒想到爹爹大半夜睡不著跑皇宮就是來和皇上商討她大婚時日的,他就這麼著急把自己給嫁出去?

她不悅,卻找不到一句反抗的話,可皇上進口一開,她滿心歡心“真好你不願娶,我也不屑嫁,你身為皇上收回成命,我和爹爹也就此回去,再不來打擾,今日之事全當沒發生過!”

見秦淩飛悠然自得,興致盎然的樣子,軒轅逸竟不自覺的有些礙眼。

他想也沒想便怒吼著:“不做皇後便做軍妓。”末了,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補充“你自個兒選擇!”

怒氣衝衝的軒轅逸噙著抹邪惡的笑容,悠然自得的看著她皎潔靈動的小臉兒。

秦淩飛不斷摩擦著牙齒,滿是仇恨的目光射了過去,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模樣,她玉腿一勾,目光定格在他上十寸下十寸的中間地帶:“那也好過你給不了我幸福來的強!”

“放肆!飛兒,還不快給皇上賠罪!”

秦天碩聽了,在軒轅逸還沒來得及發怒之前快先一步教訓著,軒轅逸反倒沒有他想象中的惱火,蹲下身,俊臉靠近她精致的臉頰,嘴角的笑意愈加擴散,陰陽怪氣的笑看著她“你當真寧願做軍妓,也不願嫁與朕?”他就這麼不堪,讓一個胸無點墨的傻子都想著逃?

秦淩飛抬眸,認真打量起麵前這張放大無比的臉,許久後堅定的點了點頭:“舉不起來就別逞能,感動我一下,讓你這輩子都不舉!”

軒轅逸心裏咯噔一下,險些栽倒過去,怎麼愈發覺得她清麗的眼神十分可怕,怎麼看也不像個傻子。

“放肆!來人那!”一聲怒吼,剛剛站在外頭一直不敢進來的將士們頂著騷亂的腳步聲衝進禦書房內,看到護國公和秦淩飛後皆是一愣。

“末將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軒轅逸好看的眸子不斷掃射著她淡定自若的笑意,張開雙唇,一字一句他說的輕輕扯扯“將此女給朕拿下!”

一句話,不由讓秦天碩慌亂起來,再顧不上下跪求情,他直接擋在了女兒前頭,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黃色的四方塊,上麵寫著‘免死金牌’四個大字。

“慢著!”他怒吼,聲音威嚴深沉:“皇上,草民有免死金牌在手,誰也不能動我女兒一下!”

秦淩飛站在秦天碩身後,看著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金牌,應和著夜晚的燭光越發明亮。

看著他緊緊將自己護在身後,如母雞在保護幼崽一樣讓人感動,她喉嚨啞啞的,竟然連一個音節都散發不出。

軒轅逸顯然料到護國公會是如此,他悠然自得的坐回到龍椅上,一張俊臉不斷散發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免死金牌,可用無數次,但每一次僅救活一人。秦淩飛以下犯上,深夜擅闖皇宮,挾持朕身邊之得力奴仆,罪該萬死,牽連九族!”他邪笑著,將秦淩飛等人一切麵部表情盡收眼底,緩緩補充道:“看在護國公乃先皇禦賜名號,朕可以網開一麵,不牽扯到護國公府內等其餘一人,就你二人而言,免死金牌隻能救活一人,你們自個兒選擇吧。”

他將問題直接拋給秦淩飛,如果她是個孝順的女兒,一定會挺身走出來維護自己的父親。

好整以暇的看著秦淩飛不悅蹙在一起的眉頭,深夜造訪,就是為了挑戰他的耐心和試探他的手段,他便讓她看清楚,什麼才是真正的帝王,什麼才是真正的計策。

秦天碩頓時黑臉,想著不拿出免死金牌還好,拿出來反倒惹了禍端,他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

“既然做不出選擇,那朕便兩個都罰,來人呐,將此二人關押天牢,聽後處置!”

他高聲吩咐,身為一呆帝王,他有著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

身側的將士們見狀快速包圍在秦淩飛和秦天碩身側,正要將他們架起,卻聽秦淩飛清涼的喉嚨自薄唇中發出:“慢著!一人做事一人當,以下犯上的是我,深夜造訪皇宮的人也是我,威脅小喜子的人更是我,一切不關我爹爹的事兒,皇上既然是明君的話,就應該知道如何抉擇!”

軒轅逸滿是讚賞的看著秦淩飛倔強的小臉,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樣,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邪惡的想法,隻是不知她是否嫩過配合。

“好!”

他欽佩著,能有這樣孝順的女兒,足矣證明此女子情深意重,還不算太傻。

前天說見了焦急不已,正要開口求情,卻見女兒暗地裏投來的眼神,他多有不解,卻未在開口一句,自從女兒落水後就像變了個人似地,這會兒見了更覺得陌生至極,若不是那張十八年來都未曾變過的臉蛋兒,他真以為自個兒認錯了人。

“拿下!”

寂靜的夜晚,由她被打入天牢而告終,秦淩飛被抓走前,將他狂妄的笑意盡收眼底,她暗自發誓,若日後可以當麵教訓他,她絕不會手軟。

“進去!”

押送她的人間是皇上親自下的口諭,不管是她是男是女,毫不憐香惜玉,力道之大,讓她險些栽倒。

放眼望去,這陰暗潮濕的天牢地盤倒是大,若是沒人看守那就更好了。

“喲,小姑娘,你是哪個宮的,得罪了哪位娘娘被關進來了?”同在一個牢房中的老嬤嬤見到秦淩飛被關押進來,似有些興奮,連忙跑過來追問。

她微微瞥了她一眼,直言:“得罪了皇上。”

老嬤嬤很是吃驚,卻滿臉羨慕“小姑娘好能耐,是在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宮女吧,做錯什麼事了,竟然被關到了天牢,要知道這裏可不是一般罪人能進來的地方。”

見老嬤嬤說的還頗為自豪呢,秦淩飛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被關久了,傻了。

她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還是覺得離她遠一點兒的好,萬一被傳染了,可不好玩。

“一不小心扒光了他的衣服,可不就進來了。”

反正不管她在這裏怎麼說,軒轅逸那斯也聽不著,這老嬤嬤聽了,反而更是羨慕。

“哦?”她驚訝的長大了最,漆黑的崆峒瞪得比鵪鶉蛋還大,她顫抖著,雙手一把按在了她的肩頭,嚇得秦淩飛一哆嗦。仔細望去,她身著白色囚服,原本好端端的發誓長時間未經梳洗,淩亂不堪,麵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有些幹裂,渾身髒兮兮的,很是狼狽。

“用不著這麼好奇,天下男人一個樣,他也沒什麼很特殊的。”

老嬤嬤頻繁搖頭,卻顯然不是這麼認為,她一下子湊到秦淩飛麵前,動作之快,距離之近,嚇的她心‘突’一下猛跳,差一點從嘴裏蹦出來。

她激動的摟著她的手腕,盤膝而坐:“小姑娘,此言差矣,想當初老嬤嬤我就是專門伺候皇上沐浴的,隻是一不小心將開水當成了涼水導進去,才被關進了這裏。當時我天天看皇上沐浴,那身子就是跟別人的不一樣!”

秦淩飛心下好奇,強忍著一會兒睡著了唯恐做惡夢的危險,長大了眼睛看著她,“你倒是說說,他哪裏特殊了,是多張了個二弟,還是沒了那玩意兒?”

老嬤嬤一聽,有些聽不大明白,卻沒急著追問,她嘿嘿直樂,又戒備的看了看四周,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準她的耳畔:“這話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千萬不要對別人講出去哦,雖然我知道你有可能和我一樣這輩子都出不去,但還是‘噓’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