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晚清爽,穿的極為單薄的秦淩飛不斷打顫,心裏更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遠遠的,便看到知琴一個人守在景陽宮外,瞧見秦淩飛前來,她迅速閃過驚慌,卻一瞬即逝,殊不知早已被她捕捉。
“娘娘?”知琴怎麼也沒想到秦淩飛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剛才看小喜子急匆匆出去,她才壯大了單子讓知畫進去,這會兒知畫才剛剛開始,豈不是要被她生生打斷。
見知琴故意提高嗓音,似在給裏麵的人兒提醒。戒備的秦淩飛又怎會不知,她淩厲的眸子狠狠賽過四周,該死,景陽宮外竟然沒有一人巡邏,都是翅膀硬了,不怕死了嗎?
“小喜子,傳本宮口諭,今日殿前巡邏護衛無論任何理由,杖責三十,不得有誤!”
秦淩飛氣勢洶洶的吩咐著,小喜子顯然一愣。
奇怪了,剛剛他出去的時候,人還都在呢,這會兒怎麼都消失不見了?像是被人故意支開了一樣,靜悄悄的。
要知道,黃上無論在哪兒,巡邏護衛無論任何原有,都不可私自離開,一旦發生閃失,輕則杖責,重則杖斃!
“是,奴才遵旨。”
小喜子旋身離開,知琴見此更是緊張不已“娘娘,您怎麼過來了,晚上風大,萬一著涼了,可如何是好?”
知琴說著,秦淩飛停在耳裏,怎麼都覺得是在故意遮掩。
她冷冷的:“皇上可還在繁忙?將房門打開,本宮要進去!”
知琴整個一哆嗦,慢吞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她越是如此磨蹭,卻更讓人看出端倪。
秦淩飛見此,毫不猶豫的將她橫在房門口的身子推開,力道之大,她重心不穩,摔倒在地,發出絲絲哀鳴。
秦淩飛大力度的將房門打開,站在門口,聽不到裏麵任何聲響,但直覺告訴她,如不親眼一見,定會後悔。
果不其然,當她滿是霸氣的出現在景陽宮門口時,原本臉上的擔憂頓時被驚愕替代,從未有過的失落爬上眉梢,她表情嚴禁,目光淩厲,似要將前方糾纏在一起的二人射穿。
銀兒氣鼓鼓的,身為女官,她頓時大喝:“大膽知畫,皇後娘娘在此,你還不下來,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銀兒淩厲的說著,糾纏在一起的知畫和軒轅逸似乎這才看到兩人的存在。
此時的知畫,原本那一身粉紅色的宮女服已零散至一旁,柔嫩的皮膚白裏透紅,隻見她如蓮藕般白皙的手臂更是環住他的脖頸,雙眼迷離,嬌顏的紅唇更是在湊錢一步便與他親吻,衣不遮體,好不誘人。
軒轅逸挺拔的身子一身黃明龍袍,坐在龍椅上,認真的批閱著奏章,雖然不知她們前戲如何發展,但讓秦淩飛最為滿意的是,當她突然走進時,他那張帥氣的臉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更沒一絲欣喜。
比起知畫的熱情主動,他則顯得十分厭惡不屑,見到秦淩飛上前,他更是忍無可忍的將其推倒在地。
秦淩飛這是才覺得自己似乎中了知琴的全套,她在外頭故意支走巡邏侍衛,為的就是讓秦淩飛感到疑惑,再表現的十分恐慌,有意不讓她進去,為的就是激發人類的好奇,隻有她進來了,看到了,生氣了,惱火了,她們的目的才達成了!
“飛兒,你聽我解釋,我……”軒轅逸從來不在秦淩飛麵前自稱‘朕’,因為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擺架子,反而與秦淩飛之間更加生疏。
卻還沒等他的一句話說完,秦淩飛便冷冷的揮出大掌,她冰冷著一張臉死死的盯看著被推倒在地的知畫,聲音邪魅,如勾魂使者。
“本宮給你解釋的時間,但若你不從實招來,本宮定不輕饒!”
若不是看她們二人年紀小小便如此聰穎細膩,她才不會主動安放兩個定時炸彈在身邊供著,但如果不是她此時過來,興許還不會看到如此妖豔熱火的一幕!
“娘娘,奴婢……奴婢……”知畫如受了驚的小鹿,渾身顫抖不停,卻依舊癱倒在地,不起身行禮,也不下跪認錯,離軒轅逸最近的地方,似乎想勾起他心中的那抹‘憐香惜玉’情愫。
秦淩飛頓時大喝:“說!”
她霸氣的吩咐著,語氣是不同拒絕的冰冷,滿是失望的看著知畫,她以為她這樣做,就可以讓軒轅逸納她為妃?她意為她這樣做,她就會承認她嬪妃的身份?
知琴知畫跟在秦淩飛身邊三月有餘,雖然到現在黑沒徹底摸清她的心性,但還是第一次看她如此生氣惱火。
門外的知琴立刻跪著爬進來走到她麵前搖晃著著她的裙擺,為知畫求饒。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是奴婢一時鬼迷了心竅,這才想要迷惑皇上,是奴婢受不了奴才的日子,才想要飛上枝頭便鳳凰,奴婢知道錯了,求娘娘開恩,繞了奴婢,繞了知畫,求娘娘成全。”
知琴一邊哭著,一邊說,晶瑩的淚水更是悄然滑落,美豔的臉頓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且不說她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受不了古代的三妻四妾,就算她已經看透了皇弟後宮佳麗三千,但被她親眼所見,還是十分不滿。
她將視線緩緩轉移到軒轅逸山上,見他從容不迫,怕知畫剛剛也是才脫了衣服開始,秦淩飛頗為滿意,猜想著剛剛的軒轅逸興許也嚇壞了,這才忘記了反抗,她忽然有些後悔進去的太早了,也許再晚一步,都能看到更精彩的畫麵。
“一切由你做主!”感受到秦淩飛熾熱的目光傳來,軒轅逸冷冷的麵色這才微微緩解,更是大聲允諾著,意思仿佛再說,要殺要刮,隻要她高興。
“知畫,娘娘帶你不薄,沒想到你竟然背著娘娘做這等齷齪之事,你該當何罪,該當何罪?”
銀兒忿忿不平的說著,著實替秦淩飛感到不止,雖然同時皇宮的婢女丫鬟,但她從未有過任何非分之想,因為她深知一個道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知畫見此,也的確是慌亂不已,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到秦淩飛麵前,白皙的手臂死死拽著她華麗的衣擺“娘娘,知畫知道錯了,但懇請娘娘成全!知畫的一顆心全部在皇上身上,知畫早就發過誓這輩子非皇上不嫁,求娘娘成全!”
知畫說著,眼淚更是洶湧決堤,見她妙曼的身材若隱若現,秦淩飛在心底暗笑。
古代女子要麼保守的很,要麼開放的很,而知畫顯然屬於第二個類型。
她冷冷的,看著不停乞求自己的知琴知畫,原來她們接近自己的目的是這個,真是她瞎了眼,看錯了人。
就算日後的某一天她會離開,但她不是善男信女,真正的傷殘她似乎還會憐惜,為軒轅逸納妾一事,她想她一個人做不了主。
“本宮帶你不薄,而你卻癡心妄想,若皇上喜歡你還罷了,他對你無心,你就算如願坐上了妃嬪的位子又如何?難道你沒看到宮裏其他妃嬪的後果嗎?本宮不想多說什麼,從今而後你也不必再鳳棲宮伺候,從哪兒來會哪兒去,就當本宮當初瞎了眼,知琴知畫,你二人太讓本宮失望了!退下!”
不容拒絕的口氣,一句話直截了當的破滅了知畫心中的幻想。
隻見她抽吸了聲,沒再繼續掙紮,知琴更是將她攙扶起來叩謝秦淩飛不殺之恩,卻在她二人轉身時,嘴角流露的殺意沒有被任何人瞧見。
眼見著知琴和知畫離開,秦淩飛深吸了口氣,三個月來的朝夕相處不是說趕走就趕走的,她覺得秦淩飛十分沒有主仆緣分,當初的杏兒,不,紅竹也是如此,現在的知琴知畫更是存有非分之想,試問天底下哪一個女人是心甘情願替丈夫納妾的?如果每一個人兒在她麵前哭上一哭,鬧傷一鬧她就點頭同意的話,那後宮還不亂套了,怎還有秩序可言?如果當皇上的嬪妃那麼簡單的話,為何三年一度,每度近一千人參加選秀的秀女們,最終卻隻十人當選、這就是競爭激烈,社會殘酷!
‘啪’秦淩飛重重將餐盤往桌上一放,敲著二郎腿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命令著:“吃!”
軒轅逸‘撲哧’一樂,竟然當真埋頭苦吃。
銀兒做的三菜一湯,高營養,高成分,油而不膩,色香俱全。也不知是銀兒的手藝太好,還是不想受到她的教訓,軒轅逸可為吃的是狼吞虎咽,完全沒有一代帝王形象!
“我說你慢點!”秦淩飛急了,這樣下去非得積食不可,這麼大個大老爺們怎就不知道愛惜自己。
聞聽此言,軒轅逸重重將手中的碗筷往桌上一放,‘嗝’打了個嗝,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舔著臉,賊笑著:“白虎,沒跟來?”
秦淩飛頓時笑臉相迎“那你可是想讓它過來?”
軒轅逸立刻擺手搖頭,比那撥浪鼓的速度還快呢“不不不,男的你我二人獨處,朕又怎會不是抬舉,這樣挺好,挺好。”
越發的覺得皇上沒有皇上的架子,仿佛自家小姐是個悍妻一般,銀兒掩嘴偷笑,大膽開口:“萬歲爺,感情奴婢是個空氣呢。”
軒轅逸立刻黑臉,她要不吱聲,還真跟沒存在一樣,他可知在秦淩飛麵前溫柔,對於其他人等,一個字——冷。
“既然知道,還不退下!”
銀兒不僅渾身一顫,一句話的功夫而已,變化也太大了。
她癟癟嘴,俯了俯身,及其哀怨的:“是,奴婢告退,奴婢回去陪白虎玩兒去。”
“你……”軒轅逸頓時氣急。那白虎也不知怎麼的,三個月來,就是鳳棲宮的太監都熟絡了,唯有他這個一國之君見麵就咬,見麵就鬧,他真狠不得有朝一日將它剁了煮了吃了,隻可信他有這心沒這膽。
見銀兒當真褪去,軒轅逸立刻從凳子上做起來,也不顧那一桌子的奏章,她自身後環保護秦淩飛的腰,下顎抵在她的肩頭,聞著那特有的香味,香氣撲鼻,清爽宜人。
感受著他溫熱的氣息撲來,秦淩飛心裏直打顫,盡管每一日都同睡在一張床上,但中間總是隔著個白虎,讓他想劫色一些,都沒有機會。偶爾偷個腥,秦淩飛都會白眼相向,盡管現在已見怪不怪,但她仍舊覺得羞澀無比,內心如小鹿亂撞,忐忑極了。
“飛兒,謝謝你。”深情的話,傳進秦淩飛的耳畔,她欣慰的裂開嘴角“謝我什麼?怎麼謝?”
自大她來到皇宮,給他太過的驚喜,幫他太多的忙,他欠自己的,僅是這一兩句感謝就能完了的事兒?
軒轅逸深吸了口氣,隻有抱著她的時候才感覺她是在自個兒身邊的。
“謝謝你的聰穎,謝謝你的智慧,謝謝你培育了飛虎隊,謝謝你攔截了皇叔的兵馬,沒有你,朕不算是個完整的皇帝!”
那是當然。
秦淩飛在心中想著,先皇的遺詔上麵說的清清楚楚,想做皇位就娶她,不想娶,就一邊涼快著。
也不知道先皇為什麼就這麼稀罕這秦淩飛,但軒轅逸能坐上皇位,她秦淩飛有一半的功勞。
飛虎隊現在日益龐大,雖然每一日她都會繼續傳教,但在十日前,她已經推出那個組織,轉為幕後工作。
原本的一百人,每個人手下各自培育一百人,也就是一千人等,以後也會慢慢不斷擴大,雖然樹大招風,但軒轅逸想著,自己壯大了,定然就不畏懼其他了。
至於老王爺的那些兵馬,雖然還有二萬人,但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連這二萬人也沒有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朝中的事情他也不管不問,讓軒轅逸更是大喜,隻有讓那些大臣們看到了他的真正實力,才能安安穩穩的做好皇天下之主。
所以說,軒轅逸欠的太多,要怎麼還,還真得好好斟酌了。
隻見他忽然板正她的身軀,與之四目相對,看著那靈動的眸子中布滿血絲,秦淩飛內心隱隱作痛,他似乎總是這麼疲憊。
“別。”感受著軒轅逸的熱情即將傳來,親臨給抬手,組織了他接下來的舉動。
她轉過身,一屁股坐在了內室的床榻上,臉紅一片,十分羞澀“近日……我身子不適,所以,你別。”
軒轅逸多有不解,隻是想偷個香,都不行,他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雖然曾經有過約定,但就現在而言,她完全不排斥自己,代表他有戲,這段時間是因為又白虎阻隔著,現在白虎不在,不抓緊時間親熱,更待何時?
他整個身子頓時撲了上去,將她死死壓在身下,他激動地渾身燥熱,殊不知為了這一刻,他熬了多少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