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不要得寸進尺(3 / 3)

秦淩飛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的話,看的一破昂的炎月燃目瞪口呆。

試問,這哪是一國之母的作風啊?他買的多,上轎的稅便躲,那是對她有利啊,況且此刻付賬的是他,她用不著替他省錢。

“瘋婆子,看他老人家也不容易,您別這麼黑行不?”炎月燃看不過去,開口便要勸說。

秦淩飛堅決不鬆口,反而死勁兒掐了吧他臂彎內側,疼的他嗷嗷直叫。

老板見此,心知秦淩飛是個厲害角色,想來這匕首放在他手裏也有半年有餘,今天好不容易有個問價的,他便索性買了算了,萬一哪天很丟了,就是把他自個兒買了,也不值一百兩。

“算了算了,姑娘,老夫是看你誠心,肉不然老夫才不會給你這個價錢的。”

秦淩飛美滋滋的伸手衝炎月燃要錢,看來砍價不管在哪個朝代都很受用。

炎月燃頓時傻了眼,沒見過這麼好打發的店家“老爺子,您別讓她給騙了,其實她有錢著呢,你使勁黑她。”

沒想到炎月燃的一番話說完,遭到了老板的白眼相待,他上上下下狐疑的看了他一圈兒,最終得出結論“年輕人腦子不好使,為你妻子省錢,不就是為你省錢,你若是錢多,伸出來,看又沒人搶。”

果真,老板的話說對了,當秦淩飛從那一遝錢中抽出一張給老板後,突然一陣風吹來,當二人還未看清眼前的人兒是誰時,炎月燃手中的一遝錢不見了,他氣得臉色一沉,怒聲高後“抓小偷!”

怪不得店小二特意交代,這個時候人多手雜,卻沒想到賊人如此明目張膽。

轉身,拔腿就跑,想當初她可是女子長跑隊的,馬拉鬆對她來說小意思,正巧這裏人兒又多,輕功完全施展不開,看到底誰跑得快。

“哎,瘋婆子,你等會我啊。”炎月燃在身後跟著,直覺得自己頗為點背,不僅被秦淩飛敲詐了不說,一天的竟也額就這麼沒了,他怎能不傷心,不心寒?

想要抄近路追,可一輛馬車從中橫過,頓時間他雙眼一片迷茫,丫的,才轉眼的功夫,人沒了!小偷的速度快,秦淩飛的速度更快,從背後望去,此人大概十五歲左右年紀,卻很顯然是江湖老手,也不知是誰家教育出來的孩子,腿腳夠快,人才!

“大姐,您別追了,您行行好,成不。”

前麵一直奔跑的賊人眼見著身後的女子窮追不舍,他可憐巴巴的哀求著,已經三條街過去了,她竟然也不停下來喘口氣,至於嘛她,穿的那麼華麗,又不是自個兒的錢,就是搶回去了,不還得還給別人。

“大膽賊人,速速停下,搶錢搶道老娘頭上了,在太歲頭上動土,老娘要你好看!”要知道她就是靠這個起家的,若不然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小偷聞言,更是挫敗的喘了口氣,腿腳不由加快起來,而秦淩飛見此,依然窮追不舍,老實曾經教導過,做然要有耐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整整五條街過去了,小偷急了,突然刹閘,看著身後的女子覺得有些陌生,不是本地人,沒想到白白浪費了體力不說,一分錢沒嘮著。

他將一遝銀票往空中拋灑,欲吸引秦淩飛的注意,想趁機逃跑。

秦淩飛見此,整個身子輕鬆上揚,接著四周的牆壁,幾個轉彎,雙手各夾五張,嘴上叼著一張,又狡黠踩著一張,算起來還缺一張,該死,想糊弄她秦淩飛?他還太嫩!

迅速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秦淩飛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快速衝賊人射擊,隻聽‘啊’一聲慘叫,準確擊中此人腳踝,讓他無法繼續前行。

秦淩飛見此,嗬嗬直笑,此時的炎月燃不知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秦淩飛一把將銀票塞到他懷裏,大咧咧的揪著此人衣襟,看上去麵部還算清秀,隻可惜髒了點,看不清楚五官,堂堂七尺男兒,別的不做,專門幹這些強強擄掠,有什麼出息,隻會讓人厭惡,排斥!

毫不猶豫的將他藏在袖子中的兩張銀票取了出來,她邪惡的狂笑著:“小子,和老娘玩心眼兒,你還得修煉修煉!”

搶劫從未失手過,男子見到秦淩飛如此凶悍,嚇得整個身子不停顫抖,本來年紀幼小,又被人當街抓獲,他懼怕的看著二人,聲音哽咽:“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沒轍了,爹娘早逝,留下我一人照顧病重的奶奶,又是殘疾,沒有人收留我工作,我不得已,求求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

男子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的話,這樣的情景秦淩飛早有預料,卻在無意間瞥見了他的右手,那裏空蕩蕩的,好像整條胳膊都被人砍下了,按照現代的說法,失去了右手便等於一級殘廢,什麼事兒都幹不了,怪不得沒人要呢。

炎月燃也是於心不忍,拍了拍秦淩飛的肩頭,示意她將人放開,憐惜般的將銀票又掃到了他手裏,滿是溫柔的說著:“既然如此,這些銀票你拿著,做些生意,切不可再繼續做賊了,今個兒你命好,撞到的是我炎月燃,否則牢底你坐傳了,這輩子也別想出來。”

男子見狀,頻頻磕頭:“謝謝恩公,謝謝恩公,豆子聽話,再不強強擄掠了,嗚……要不是那黑心腸的劉會長,我家租代傳下的基業又怎會毀於一旦,我豆子又怎會流落至此,恩公大慈大悲,豆子就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男子說著,竟然中途哭了出來,聲音哽咽,十分淒涼。

見他胡亂用左手抹掉臉上的淚水,衣服殘破的不知道上麵多少個補丁,秦淩飛於心不忍,正要轉身離開,卻在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時,定格原地:“你剛剛說什麼?劉會長?”

正愁找誰打聽劉會長的下落,這會兒主動送上門來,秦淩飛和炎月燃相視一眼,徑自跟在豆子身後。

從剛才那條熱鬧的大街走到這個偏僻的小院兒,不像集市上那個個建造的恢弘龐大的房屋,豆子的家全部是毛草搭成的,仿佛風一吹就要倒塌一般。

秦淩飛小心翼翼的走著,一路上都是石子地,走起來十分艱難。

“小心。”前方是一條半米寬的溝壑,若不是炎月燃提醒,秦淩飛想著她真有可能就此掉下去。

“恩公裏麵請。”

豆子帥前引路,主動打開房門,一股黴味頓時撲鼻而來,秦淩飛沒那麼矯情,並沒有大聲尖叫,反而一臉憐惜感歎。

集市上的茅房都比他家房子蓋得好,當真是世態炎涼。

“我奶奶睡著了,耳朵又有點背,咱們就坐在這兒,不礙事的。”豆子說著,親自道上茶水,秦淩飛看的出來他好生尷尬,大概是覺得他們家兩個像樣的碗都沒有,因為端上來的兩個是殘缺了的。

“隻要你不嫌棄我們打擾就行了,如果你真想報恩的話,就和我們說說,那劉會長是怎麼回事?”

炎月燃顯然也很好奇秦淩飛的疑問,他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反而偷偷從懷中多掏出了幾張銀票,想著到離開的時候再塞給他。

“實不相瞞,豆子原本沒有落魄至此。爹還在世的時候,原本有一座古宅,是我們家世代相傳,那劉會長見了風水好,多次想要購買,但價格實在出的少,爹爹想著那是祖宗留下的產物,不能就此賣掉,便多次推拒,沒想到那劉會長不死心,竟然雇凶撒謊人,將爹爹活活打死,娘親鬱鬱寡中,終於病倒,當時我才八歲,為了給爹娘評理,竟然活生生被他們看去了左臂,沒辦法,這才當起了劫匪,若不那樣的話,根本養不活奶奶,恩公我所說句句屬實。”

豆子詳細的說著,聽在秦淩飛耳朵裏滿是氣憤,本以為隻有電視上才會出現的情節,竟然會在她眼前發生,那劉會長簡直不是人!

看上了就搶,與地頭蛇有什麼區別?

“那劉會長是什麼人,你們報官了沒有,補償了沒有?”

秦淩飛一口氣提出了仨問題,而豆子給的答案隻有一個“沒有!”

他哀怨的歎了口氣,才十五歲的年紀卻顯然一副老成狀態,歲月的消磨徹底改變了他原本有趣的童年,這個樣子怕也沒讀幾年書呢。

“劉會長是放眼江湖人人尊敬的大哥,因為他曾兩次救過上任武林盟主和上上任武林盟主。江湖和官府就是兩個天下,知府算什麼?知府敢得罪武林人士嗎?我奶奶為什麼病重,就是被那些官府人員打的!”他滿是氣憤的說著,雙眼腥紅,似要隨時爆發“別說補償了,就是一個銅板我們都沒看到!這一會舉行武林大會,那劉會長更是被選舉為最高權力者,最終的宣判員就是他!”他滿是仇恨的雙眼目視前方,頓了頓繼續開口:“聽說這一次去他家府上的人快要踏破他家門檻了,每個人集群都是腰間鼓鼓的,出來的時候空空的,這代表什麼,行賄!但官府管嘛?當時的知府大人就在他家裏頭坐著呢!”

秦淩飛憤慨不已,聽到這席話,她如同豆子一樣雙眼腥紅,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恥的人,所謂路見不平,你就是救了兩個人又能怎麼著?借著雞毛當令箭,別人恭維罷了,當真以為自個兒是大善人,別人都欠他的。

據豆子所說,那個古宅子少說能買到三萬兩銀子,足夠他與奶奶兩人吃穿不愁的過一輩子,可現在呢,茅草屋!

真不知道刮風下雨的視乎他們是怎麼過的。

“你可知在哪兒能找到劉會長?”

像他那樣欺善怕惡的人,府裏頭肯定高手如雲,巡邏者一批一批的,她想要孤身一人闖進去簡單容易的很,但要出來似乎就有點複雜了。

豆子聞言,心知秦淩飛要插手此事,他好心勸解著:“恩人,不是豆子怕死,那劉會長是咱們的不起的人物,這一次武林大會由他主持,好多江湖人士都爭相巴結他呢。反正那宅子我也要不回來了,恩人知道也就罷了,其餘的,豆子不強求,不希望恩人為了豆子得罪那尊神。”

豆子說的固然沒錯,但秦淩飛心裏這口氣眼不下,正巧軒轅逸讓她注意的人不就是劉會長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麼好的機會她不把握,更待何時?

“世界上還沒有我秦淩飛解決了的事兒,你且放心,絕對不會連累你和奶奶的,隻管告訴我就是。”

秦淩飛接連打探了三個人,都說那劉會長不是人,欺善怕惡,借著江湖勢力胡作非為,當地官府更是巴結著,就算有人告狀,也隻會痛打一通,沒地說理。

傳聞劉會長身材肥胖,極為貪財,就算是一個銅板掉進茅坑,他也要徒手撿起來,是該說他不浪費的精神難能可貴呢,還是說他掉錢眼裏好呢。

據說他還有一個男人的通病,那就是逛窯子!

“男兒本‘色’呀!”秦淩飛感歎著,炎月燃越聽越不順耳,除非他承認自己不是男的。

“喂,你別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麼齷齪好不好,我隻是對我有意思的女人感興趣,可從來沒逼良為娼過,誰說男人本色,我就不是!”

秦淩飛狐疑的盯了他一圈,最終肯定到“哦……那也就是說或,你不是男兒了?對不起,您隱藏得太深,我沒看出來!”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晌午了,銀兒站在客棧門口四下張望,怕是等了自己很久。

“哎呀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找不到您,老爺都急了。”

實在是難得看到爹爹著急,秦淩飛幹笑著:“額,不好意思,初來乍到,對這裏不太熟悉,忘了回來的路,原來走了一個時辰呀。”

秦淩飛打著馬虎眼,反正傻銀兒不會在意。

許是這會兒才看到炎月燃的存在,銀兒見此,頓時紅了臉,滿是激動“炎……炎公子?你怎麼也在這兒?”

她愛美的眼神不斷在小姐和炎月燃身上遊離,許久她才更加疑惑的問著:“你們……你們兩個難道是一起出去?一起迷路?”

聞聽此言,秦淩飛不由後退數步,伸出一根手指頻頻搖晃“不不不,他迷他的,我迷我的,碰巧在門口遇著罷了。”

銀兒丫頭一時間搞不清自己的情愫,但所謂旁觀者清,那是少女懷春的表現,莫要為了自己的一句話而擊碎了她那顆幼小的心。

“爹。”乖巧的坐到爹爹身旁,秦淩飛並沒招呼炎月燃坐下,卻見他一屁股坐在對麵,她瞪了一眼,滿是不爽“誰讓你坐下的?”

“伯父。”他笑容甜美,護國公頓時開口:“老夫何時允許了?”他怎不知。

“您雖然沒允許,但卻未反對,所以晚輩自作主張,我相信伯父您是不會攆我走的,對嗎?”

他端莊的題的說著,停在秦淩飛耳裏直覺聯大“小毛孩兒,你何時這麼不要臉了?我爹沒歡迎你,那是不稀罕你,還不快起來,堂堂龍門客棧老板坐在這兒,我怕我們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