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天醒來,身邊早已沒了傅博琛的身影,就連床榻的溫度,也冰涼的好似從沒有人來過。
可相對陌生的環境也好,空氣裏殘留的曖昧氣息也好,又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有關昨夜的種種。
簡直、太羞恥了!
林小喬不禁苦著一張臉,將頭深深埋進被窩裏,豈料,越是如此,那些畫麵就越是明目張膽的跳出來,在她眼前不斷晃啊晃的,甚至耳畔也仿佛能都聽到那一聲聲纏綿入骨的喘息,或高或低,或深或淺,像是一道道法力高深的符咒,硬生生逼得她這剛得道的小妖無路可退。
啊啊啊!
無盡的煩躁隨之而來,她瘋也似的怒嚎兩聲,索性猛地扯下被子,任憑冷空氣從四麵八方魚貫而入,好喚醒幾分理智。卻是氣呼呼的望著天花板,心裏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咒罵。
該死的傅博琛,混蛋!變態!不要臉!
都是因為他才使得自己這麼的不正常!
結果呢,他倒好,一句話沒有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哼!
林小喬越想越氣,原本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卻在此刻好像快要噴出火來。旋即兀地大被一掀,也不顧四周陡然降低的溫度,就那麼直愣愣的起身,光著腳往浴室走去,然而任由嘩啦啦的水聲衝刷去腦子裏似無休止的雜念。
過了好一會兒,才拖著一身水汽緩緩走出來,簡單用浴巾裹住重點部位,便往自己房間走去。
誰成想,這廂才敢打開傅博琛的房門,那廂就看見傅夢妮一臉巧笑的端著被牛奶上來。
頓時,一股好似被人捉奸在床的莫名感受席卷至她的心頭,下一秒,二話不說直接關上門,一副假裝沒看見的樣子,偏偏胸口處抑製不住的跳個不停,就像有人在裏麵放了隻小鹿,可惜別人家的小鹿都是跳著跳著就消停了,而她家這隻跟打了興奮劑似的,一動起來就沒完沒了!
夠了林小喬!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你瞎慌個什麼勁兒!
她不由低喝,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平安夜之後,額,難道傅博琛當時也是這麼被抓現行的?
啊哦,果然好尷尬,也難為他還能雲淡風輕的說出來。
她不覺偷笑出聲,前一秒還是百味雜陳的眼底,這一秒竟募得湧出幾分異樣,在忽而彎起的眼角處蕩漾起莫名的波光。
砰砰砰!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急而猛烈。
林小喬下意識一震,本能的探出手去,卻在觸碰到門把手的瞬間生生停下。
不行,不能開,一開就被發現了,就憑傅夢妮的性子,還指不定要怎麼鬧騰。
可是她剛剛應該也看了吧,不然敲門聲不至於這個樣子,那開了之後該怎麼說呢。
算了,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反正在傅夢妮眼中她和傅博琛早就有不正當關係,無所謂了。
想著,已經不自覺發力,輕微一扭,房門就勢打開。
“咦?是表小姐啊?”她故作驚訝道,旋即故意瞥了眼傅夢妮手上的牛奶,又裝出一副惋惜的模樣,掩著嘴,溫聲細語道,“是來找傅先生麼,可他早就出去了呀,表小姐來的太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