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點的時候，秦衛國才回到家中，喝得滿臉通紅，一身酒氣，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周玲扶著秦衛國，一邊幫秦衛國換拖鞋，一邊皺眉埋怨道。“我今高興啊。你都不知道，當我進大院的時候，他們都在那對咱兒子冷嘲熱諷，結果我懟了他們，讓他們啞口無言！還有啊，飯桌上，我當麵質問咱爸，他們擔心兒子會成為秦家的累贅，拖秦家的後腿
，如今咱兒子非但沒有給秦家惹禍，反倒是給秦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憑什麼把咱兒子趕出秦家？何況，上一次的事情，錯在他們，又不是咱兒子……”
秦衛國一邊換鞋，一邊噴著酒氣嘮嘮叨叨，與往日沉默寡言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那他怎麼？”
周玲心中一動，身為妻子，她知道秦衛國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喜歡直來直往，心裏藏不住話，即便平時不，借著酒勁一定會的。
“他沒話，最後妹把我拉走了！”
秦衛國醉醺醺地著，然後道：“對了，兒子呢？他不是今要回來嗎？”
“你還知道兒子要回來啊？”
周玲沒好氣地教訓道，然後扶著秦衛國走向沙發。
“爸，喝點水。”
與此同時，秦風苦笑著將一杯開水放在秦衛國前方的茶幾上。
“兒子，你坐，我們父子兩人聊聊。”秦衛國靠在沙發上，示意秦風坐下。
“你都醉成了這樣，還聊什麼？喝點水，去睡覺！”周玲吹鼻子瞪眼道。
“你先去睡，我一會睡，我想跟兒子聊一聊！”秦衛國堅持。
“媽，讓我跟爸聊一會吧。”
這一次，不等周玲開口，秦風便率先道。從到大，他幾乎沒有與父親坐在一起好好聊——去部隊之前是因為年紀，沒什麼共同語言；去部隊後八年未歸，打電話也是三言兩語就掛；從部隊離開之後，又直接去了東海，不要坐一起聊，
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聽到秦風的話，周玲不再催促秦衛國去睡覺，而是坐在一旁，打算聆聽父子兩人的交談。
“風，我今很高興，所以喝多了！”秦衛國喝了口水，然後率先開口，“你都不知道，昨晚你媽擔心成什麼樣子，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甚至都讓我去求你爺爺。但我告訴她，要相信你，結果沒多久你就打來了電話，今便徹底解
決了麻煩！”
“對不起，爸媽，我讓你們擔心了。”秦風歎了口氣。
“不，不，不，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秦衛國擺了擺手，道：“你從到大，整個秦家，除了你老太爺疼你之外，其他長輩都不待見你，也沒有給予你任何資源支持，甚至你爺爺還因為一碗水端不平，把你趕出了秦家，但你卻做到了所有秦家人
沒有做到的事情！這是你能力的體現，也是我們的驕傲！”
“風，你記住，隻要你不做出危害國家和人民的事情，無論你做什麼，爸和媽都支持你……”
秦衛國似乎徹底醉了，他是與秦風聊，實則幾乎都是自己在，到最後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
“你看看，讓他睡不睡，這了不到十分鍾，都開始打呼嚕了。”周玲見狀，又氣又笑。
秦風笑了笑，然後與周玲一起將秦衛國扶到床上，但並沒有留在家裏住，而是跟周玲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家中。
……
午夜將至，鳳凰城區十分幽靜，大多數住戶都已熄燈休息，偌大的區隻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住戶家中還亮著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