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燈火如豆,偌大的燕京陸軍總院大院一片安靜,隻有家屬院零零散散的幾棟火柴盒式的將軍樓亮著燈光。
接近零點的時候,一輛紅旗轎車駛入大院,沿著大院的混凝土道路駛向家屬區。
汽車裏,秦衛國坐在汽車後排,臉蛋通紅,滿身酒氣,但沒有醉,而是咧著嘴,一臉傻笑。
雖然已經得知兒子突破化勁巔峰好幾個時了,而且他專門去葉帆的將軍樓,請葉帆、王虎成和武空喝了一頓酒,但直到此刻,他心中依然興奮不已。
因為,按照武空所,以秦風現在的實力,在境外可以確保安全了,讓他和妻子周玲將心放到肚子裏去。
“首~長,到了。”
片刻後,司機將車停在將軍樓門口,扭頭看到秦衛國依然一臉傻笑,心中好奇自己首~長到底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但沒敢多問,而是恭敬地道。
“好的,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
秦衛國聞言,回過神,笑了笑,然後拒絕了司機攙扶,自己下車,朝著家中走去。
“叮——”
很快的,秦衛國用指紋解鎖,進入家中,看到妻子周玲還沒有睡,而是穿著睡衣,在客廳裏等自己,身前的茶幾上放著兩杯涼好的白開水。
這是周玲的習慣,隻要秦衛國去喝酒,無論多晚回來,她都會等,然後讓秦衛國喝開水、洗漱,最後送秦衛國去睡覺。
“沒喝多吧?”
眼看秦衛國進門,周玲站起身,一邊走來,一邊關心地問道。
“今晚喝得有點多,但沒事,還沒醉。”
秦衛國一搖三晃,一邊換拖鞋,一邊傻笑著回道。
“你這是跟誰喝去了?喝得這麼開心?”
周玲有些疑惑,自從兒子被趕出華夏之後,他們夫妻二人成心中放著事,心情就沒有好過。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秦衛國出去喝酒,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解悶,哪有像今這樣一臉樂嗬的?
話音落下,她一把攙住秦衛國的胳膊,準備扶著秦衛國去客廳喝水。
“跟王虎成、葉帆和武空三人。”
秦衛國沒有像往常一樣跟著周玲走,而是雙手搭在周玲的肩頭,笑著道:“玲,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
周玲下意識地問。
事實上,從今晚秦衛國進門之後,她就覺得秦衛國遇到了什麼大喜事,但忍著沒問。
“兒子突破了。”
秦衛國緩緩吐出五個字,語氣激動而自豪,那感覺比他肩膀上扛上三顆星還值得驕傲。
“突破了?你是兒子武學境界突破了?”周玲先是一怔,而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原本,她是一個武學門外漢,但因為兒子習武,她便開始了解關於武學界的一切,也知道兒子一直卡在化勁後期。
“嗯。”
秦衛國點點頭,然後又補充道:“武空跟我,兒子武學境界突破之後,在境外幾乎不會有生命危險了,讓我們放寬心。”
“太……太好了!”
再次聽到秦衛國的話,周玲激動得渾身一抖,然後那張憔悴了很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發自肺腑地笑過了。
哪怕秦風之前以遊龍的身份回國,偷偷回到家中,她在笑的同時,心依然懸著。
然而——
笑著,笑著,她又哭了起來,像個瘋子。
她沒瘋,隻是太高興了!
……
高興、激動的不光是秦衛國、周玲夫婦。
身為秦風的師傅,葉帆亦然!
西山那棟將軍樓的院裏,葉帆坐在輪椅上,罕見地陪著王虎成吸煙。
而武空則是和秦衛國同一時間離開的,他去找閆荒彙報秦風突破的事情。
“還樂嗬呢?”
眼看葉帆一邊咧著嘴,一邊吐煙,王虎成笑著打趣。
“那當然。”
葉帆仰著頭,一臉的驕傲,那感覺遠比他曾經身為華夏武學界的縱奇才和華夏龍牙更為值得高興和驕傲。
“你是風的師傅,你有資格驕傲。”王虎成哭笑不得。
“你難道不驕傲嗎?”葉帆反問。
“咳……咳……”王虎成直接被這句話堵的嗆了一口煙,足足咳嗽了好幾聲,才掐滅香煙,輕輕歎氣道:“你呢?曾經,他是我王虎成帶出來的兵,是利劍的龍牙,是華夏特種兵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