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鍾的時候,一輛紅旗轎車來到了西山某個軍方家屬院。
這是一輛普通的紅旗轎車,沒有各種牛叉的通行證,車牌也很普通,但卻順利地進入了家屬院。
這一切,隻因為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秦智,衝著站崗的戰士刷了一下臉。
秦智的父親秦衛政如今是秦家第三代的扛旗者,也是這座家屬院權勢最大的人之一,沒有戰士不認識。
而秦智之前在京工作的時候,都是住在家屬院裏,後來雖然空降外地鍍金,但每次回京,都會回家屬院。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家屬院的警衛對秦智十分熟悉。
秦智的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
駕駛位上,華琳驅車順利進入家屬院,嘴角不由彌漫出了一道微笑。
這不是她第一次跟隨秦智來家屬院,也不是第一次見秦智刷臉,但依然有種莫名的自豪。
畢竟,這座家屬院號稱將軍院——肩膀上沒有扛星的人沒有資格入住。
這樣的規格,導致家屬院的門檻很高,不要普通人,哪怕是一方富豪,隻要和院子裏那些將軍樓的主人不是直係親屬,都無法進去。
很快,華琳駕駛著紅旗轎車來到號將軍樓樓前。
號將軍樓,這是秦衛政的住處。
這也從側麵印證了秦衛政在這座家屬院乃至整個軍方的地位。
“時間還早,我們等等吧。”汽車停穩,秦智開口道。
“好。”
華琳很乖巧地點頭,一副對秦智言聽計從的姿態。
秦智找人弄了一輛紅旗轎車,讓華琳當司機,目的隻有一個——帶華琳去秦家大院。
那座大院的門檻不比紅牆的那道門檻低,而且哪怕是秦家人,非節日家族聚會,想踏入那座院子,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華琳能夠在今,進入那座大院,無形中將提升她在整個秦家的地位,同樣也將提升她在京圈乃至整個華夏豪門貴婦圈子的地位。
至於她能否見到秦建國,這既要秦衛政的允許,更需要秦建國的同意。
六點三十分,秦衛政穿著軍裝,精神抖擻地出門,徑直走到了紅旗轎車旁。
“爸。”
秦智和華琳下車,後者更是殷勤地為秦衛政拉開車門。
秦衛政看到華琳,並未感到意外,也沒什麼。
顯然,他早已知道了這件事情。
準確地,如果沒有他的允許,秦智絕不敢帶著華琳去秦家大院。
豪門規矩,遠比普通人想象得更多、更嚴。
“開快一點,盡量避開高峰期,必須提前趕到。”秦衛政坐在後排,開口道,帶著命令的口吻。
“好的,爸。”
華琳連忙開口回應,然後麻溜地啟動汽車。
秦家大院位於燕京最核心的地帶,距離西山距離較遠。
兩個時後,秦衛政、秦智和華琳三人才來到秦家大院所在的胡同。
因為是一輛陌生而普通的紅旗轎車,汽車在進入胡同之後被警衛攔下盤查。
如同之前進家屬院一樣,汽車也是通過刷臉進入胡同的。
不同的是,這一次,刷的是秦衛政的臉。
而秦智則沒法刷臉——整個秦家第四代,沒有人可以獨自走進那座大院。
準確地是現在。
當那位被譽為秦家定海神針的老人還在世的時候,秦風可以隨時隨地來找老人。
這是那位老人特許的,也是那位老人對秦風的溺愛。
然而——
隨著那位老人撒手離去,秦建國入住那座院子,秦風不但失去了進入院子的資格,而且淪為了秦家的棄子。
當汽車來到秦家大院門口的時候,劉全已經站在那裏等待了。
身為秦建國的大秘,他除了第一時間接到了警衛人員的彙報之外,還接到了秦衛政的短信。
汽車停穩,秦衛政、秦智和華琳三人下車。
劉全看到三人,瞳孔微微放大,然後麵帶微笑地迎上來:“秦政,你們還沒吃早餐吧?”
“全子,咱倆別這麼生份,什麼政不政的,喊我哥就行。”
秦衛政笑著與劉全握手,開了個玩笑,然後道:“因為怕遇上高峰期堵車,沒來得及吃早餐。”
“我讓人準備了早餐,你們先到內院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