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露營的目的,一是為了看流星雨,二是為了看日出。
葉初七本來的設想很美好……就像是電視裏的畫麵一樣,在流星雨降臨的時候,和靳斯辰肩並肩坐在一起仰望星空,共同許下美好的心願。
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親他一下……
總之,每一個畫麵都是美好而浪漫的。
可是,現實與理想卻正好背道而馳。
流星雨來臨的那一瞬,從她主動獻吻被靳斯辰拒絕那一刻起,葉初七的心情就從雲端跌到了穀底。
沒能好好看流星雨,至於日出……
就更別提了。
葉初七緩緩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的思維稍微有點遲鈍,睜著眼睛呆呆的望著頭頂的篷布,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帳篷裏。
她掀開被子,坐起身來。
腦袋裏像是堵滿了漿糊,被什麼東西反複翻攪著,又疼又脹,她咽了下口水,發現嗓子也疼得厲害。
望了眼身邊,狹小的帳篷裏隻有她一個人。
靳斯辰呢?
她穿好衣服,一邊掀開帳篷走出去,一邊叫道:“大叔?”
比起昨夜的喧鬧,此刻的陽明山安靜得隻能聽到林間的鳥叫聲,以及……男人沉穩的腳步聲。
不知道是因為聽到了她的叫喚,還是正好那麼巧……
葉初七剛從帳篷出來,就看到靳斯辰吵她走了過來。
她的腳步定在那裏,莫名的緊張起來。
靳斯辰已經收拾好,衣著整齊,隻是眼底泛著淡淡的血絲,一看就知道是昨晚沒睡好,或者是一夜都沒睡,下巴也長出了青青的胡渣。
他每走進一步,葉初七的心就緊縮一下。
相較於她的緊張無措,靳斯辰倒是很淡定,開口問道:“醒了?”
葉初七點了下頭,“嗯……咳咳……”她順便輕咳了兩聲,清了下嗓子,總覺得這樣的麵對麵有點尷尬。
當然,這都隻是她自以為的尷尬。
靳斯辰的麵色並無異樣,又問道:“酒醒了?”
葉初七低著頭,又嗯了一聲。
靳斯辰繼續問道:“那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兒,都還記得吧?”
“啊?”葉初七驀地抬起頭望向他,本以為隻要她不說,他也會絕口不提她昨晚在酒精的催化下所做的事兒。
誰知道預料有誤,他都不醞釀一下就猝不及防的提到了。
還特別強調,她幹的‘好’事兒!
葉初七囧了!
她抬起手撓了下有些淩亂的頭發,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都已經這麼問了,她若是說不記得就太扯淡了,可若是說還記得的話……這讓人怎麼說呢?
昨晚,她好像做了很丟人的事情。
不僅又哭又鬧的,好像……還對他耍了流亡民……
葉初七的目光從靳斯辰的臉上移到他的胸膛上,再慢慢往下移……
靳斯辰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
反正她再說什麼不記得了,他也不會信了。
那次在黃金台吐得一塌糊塗,她都還能全部記得,這次的情況好多了,最多隻是酒勁有點上頭,他不信她會忘記。
既然已經不可能裝聾作啞了,那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攤開來說。
可是,這丫頭不說話就算了,眼睛一直在亂瞟是怎麼回事兒?還這麼左右閃爍的,往哪兒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