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一時竟無言以對。
因為,他忽然發現她說的全都是事實。
結婚本來就是不在計劃內的事情,現在又有這麼多接二連三的事情堆積在一起,他也沒有辦法。
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有點愧對於她。
靳斯辰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葉初七卻質問道:“你說吧,是不是借著出差的名義在外麵和別的女人私會,所以樂不思蜀了?”
本以為靳斯辰聽完後會斥責她胡鬧或是胡說八道。
然而,電話裏的男人卻隻是沉默,久久也不曾言語。
葉初七本來隻是隨口一說,可是在他長久的沉默中,她的心裏忽然沒底了,假裝鎮定的樣子,再問道:“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
靳斯辰這才開了口,不喜不怒的哼了一聲道:“我想等著聽聽看,你還有多少罪名要安在我頭上?”
葉初七也不是那種不依不撓的人。
有些話,說一次是情趣,說多了就變成猜忌了。
所以,她很聰明的適可而止,似真亦假的道:“讓新婚妻子獨守空房,這個罪名還不夠大嗎?”
靳斯辰悶笑一聲,連忙道:“是是是,我的錯,回去後會補償你。”
葉初七馬上順杆而上,問道:“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
靳斯辰依然遲疑了片刻,不過最終卻給了她一個確切的答複,“就這幾天,我答應一定回去陪你過春節。”
葉初七得到他的保證,終於心滿意足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馬上又閑扯到陸家的訂婚宴這件事情上,靳斯辰問她,“想去嗎?”
葉初七悶悶的道:“你不在,我才不去湊那個熱鬧,再說了人家的邀請函是發給你的,誰認識我啊,我去了萬一被阻在門外那多丟人啊!”
靳斯辰道:“那你跟爸媽一起去。”
葉初七一怔。
靳斯辰話裏話外意思,似乎都希望她去的樣子,而且他還提議跟著靳家二老一起去,這不就意味著要將她的身份昭告天下了?
葉初七有些猶豫的問道:“這樣……不太好吧?”
靳斯辰道:“沒什麼不好,你是不知道,二老每次都參加完人家的結婚宴滿月宴,回來之後都要在我這兒念叨好久,你跟著去的話,他們會覺得我終於有人要了,不至於在那麼多人麵前丟麵子。”
葉初七聞言噗嗤一笑,說道:“怪不得連結婚證你都瞞著我偷偷去辦,敢情爸媽才是最通透的,老早就知道你難娶到老婆。”
靳斯辰也順著她的話道:“可不是嘛!你也正好去為我證明一下,我如今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葉初七:“可是……”
靳斯辰道:“別擔心,陸家的賓客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關係也無妨,不會有人亂嚼舌根的,所以不用擔心會影響到你在學校的平靜生活。”
他就連她最後的那點顧慮都看穿了。
葉初七最終被他說服,隻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