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從醫生手上接過手術同意書,在簽字前還補充了一句,“我是他女婿!”
嗯,就是女婿……
之前他總覺得做了葉君豪的女婿,這個事實讓他心裏挺別扭的,根本連提都不願意提起來。
可現在,無所謂了。
女婿就女婿吧!
反正,葉君豪今日嚐到了苦頭,以後也不敢在他麵前逞威風了。
在大年三十,把老丈人打進急救室的女婿,他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了,他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出手他還是有數的。
即使是在盛怒之下,但不代表他真的理智全無。
把葉君豪打死是不可能的,但給葉君豪一點顏色瞧瞧是必須的。
那點力道,而且是打在胸腹的位置,最多斷兩根肋骨,結果他還高估了,當時到底是手下留情的,所以才斷了一根而已。
葉初七看著他咻咻的簽上靳斯辰三個字,猛的咽了下口水。
剛才在別墅裏那一幕,依然在她的心裏頭揮之不去。
當醫生再次回到急救室之後,一直立在旁邊巋然不動的靳邦國忽然開口道:“小四,你過來。”
靳斯辰聞言,走到老父親身邊。
“爸,怎麼了?”
靳邦國意味深長的往他臉上瞥了一眼,然後劈頭蓋臉就罵道:“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把人給打了?”
比起丁冠榕隻是一味擔憂,靳邦國那雙曆經滄桑的眼可是輕而易舉的就看透了一切,什麼事兒也瞞不過他。
他也覺得,太失禮了!
盡管他已經刻意壓低了音量,但大年三十本來醫院裏人就少,隻有他們幾個人在這長廊外麵等候,還是足夠讓丁冠榕和葉初七都聽到了。
葉初七立即垂下了頭,沒有吭聲。
丁冠榕卻馬上扭頭望過來,問道:“小四,怎麼回事兒?”
他們當時剛進門的時候,就覺得裏麵的氣氛不太對勁,葉君豪倒在地上,誰也沒有要去扶他的意思,而且靳斯辰那架勢……完全像是要打人!
再加上,他對葉君豪的傷勢這麼清楚。
在父母的質問下,靳斯辰淡定的摸了下鼻子,說道:“地板上有灘水,他一個不小心踩上去就滑倒了。”
“嗬……”
靳邦國被他這回答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真沒見過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的人。
若不是礙於葉初七在場,靳邦國已經想打人了。
太不像話了!
靳斯辰說的瞎話,就連丁冠榕都不信,於是道:“小四你怎麼搞的?就算你以前跟小七爸爸是朋友,但現在你和小七結婚了,那人家就是嶽父,就是你的長輩!你不孝敬人家就算了,怎麼還能動手打人呢?”
靳斯辰默默的接受他們的責備,不尊老不敬老他都認了。
有些話,終究是難以啟齒。
若是讓二老知道葉君豪做了什麼,恐怕覺得他打葉君豪一頓都還算是輕的,他無意為葉君豪隱瞞什麼,但葉君豪畢竟是葉初七的父親,就算是為了葉初七的顏麵,他也得適當維護一下葉君豪的顏麵。
罷了,反正人他打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