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靳宅格外熱鬧。
丁冠榕這邊翻出了陳年往事,跟靳邦國揶揄不休;另一邊靳斯辰和葉初七躺在同一個被窩裏,簡直就是水深火熱。
靳斯辰掛了電話,關了手機。
可是,依然抹不掉心頭的那股鬱悶。
葉初七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唯恐有任何風吹草動,又將激起他掠奪的本能。
卻不知,她就是這麼眨巴著大眼睛,清純又無辜的模樣,仿佛向他下了一劑猛烈的藥,更加讓他欲罷不能。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對方。
強撐了幾分鍾之後,靳斯辰才咬著牙忍了忍,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自製力,才至於強迫自己翻身下來。
葉初七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再次被他摟到了懷裏。
本來是寒冬料峭,但是他卻在剛才的廝磨中出了一身汗,葉初七陷在他的懷裏,他又開始沒完沒了的膩著她。
他的氣息,逐漸蔓延到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
“大叔……”
葉初七終於忍不住,軟著嗓子喊他。
但是每一次輕輕的推拒,都像是在欲拒還迎。
她原本還以為他在聽了丁冠榕的話之後會顧及她肚子裏的孩子,可依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他顯然沒怎麼放在心上。
葉初七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在結婚之前,一次次的縱容她;結婚之後,她都已經是他盤子裏的肉了,卻因為這個他們意料之外的孩子,他還得忍。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在沒有品嚐過時,或許能清心寡欲。
可現在她就在他懷裏,讓他看得著卻吃不到,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葉初七的手抵在他緊繃的胸膛上,有一瞬間的心軟,也想幹脆就縱容了他算了,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不得不說道:“第一次去檢查的時候,醫生真的說了,胎像不太穩,不能……那個……”
靳斯辰停頓了一下,含糊的說了句,“嗯,我有分寸!”
又是有分寸?
他剛才就是這麼敷衍丁冠榕的,現在又來敷衍她。
他所謂的有分寸就是小心的避開了她的肚子,卻像是發了狠似的,幾乎要將她給揉進自己的骨髓裏去。
細密的汗水就像是粘合劑,將他們粘在一起。
他的呼吸仿佛帶了火,流連過她的皮膚,葉初七很快就軟化下來。
就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
她明明就躺在床上,卻還是感覺自己在一直的往不知名的深淵下墜,隻有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才能尋到一絲安全感。
時而像是墮入深淵,時而又像是浮上雲端。
來來回-回,此起彼伏。
漸漸的,又像是有無數隻螞蟻爬上她的皮膚,撓得她渾身都不自在,身體像是裂開了一個洞,空虛難受的感覺開始侵蝕著她。
她的手搭在他汗涔涔的背上,下意識的將指甲摳進他緊實的肌肉裏,軟著嗓子喊了一句,“大叔,別……我難受……”
靳斯辰這才抬起頭來望向她的臉,白皙的臉頰上浮動著兩朵紅雲,他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她,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