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超看著以懟他為樂的三個損友,既無語又心塞。
他頓時一拍桌子,沒好氣的道:“行了行了你們……我做什麼了?我特麼的又不是登徒子,不過就是搬了個家再請人吃了個飯。”
年旭堯冷不丁的來了句,“這件事情得透過現象看本質。”
項超怔了一下,隨即就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道:“瞎說什麼鬼?繼續閉嘴當你的啞巴吧,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多話。”
裴子騫卻道:“這次我站我堯哥,超哥你的本質其實就是打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幌子挖人家牆腳,說不定還想趁著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沒等他說完,項超就打斷道:“滾蛋,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裴子騫就嗬嗬了,笑道:“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項超道:“這說的是你自個兒吧?”
裴子騫道:“你可別拉我跟你同流合汙,小爺我雖然是萬花叢中過,但那是有底線的,有夫之婦我絕對不碰。”
項超:“!”
算你狠!
靳斯辰隻管聽著他們互損,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敲著餐桌,最後來了一句總結,“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跟人家那段舊情都快二十年了,這麼長時間你沒想起過人家,項禹傑回來後你也沒找人家,現在人家都訂婚了……你是不是覺得她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醜小鴨忽然變成了那麼有魅力的一個女人,所以你又忽然來了興趣?”
這……
實在紮心了啊,老鐵!
裴子騫懟一百句,都不比靳斯辰這句話,一針見血!
項超本來還理所當然的,這會兒卻莫名的感到有點心虛了。
他的臉色憋得有些難看,於是道:“都想什麼呢你們,我……不過就是覺得小寶可憐,現在她奶奶回來了,想讓她離她奶奶近一點,偶爾見個麵有什麼問題嗎?誰說我要吃回頭草了?”
他第一次承認了,陸惜之就是小寶的奶奶。
現在也隻有把小寶搬出來當擋箭牌,才能掩飾他心裏那虛偽不堪的一麵。
那一麵,被靳斯辰剖析得很正確。
陸惜之在他的心裏算什麼?
在前麵已經過去的那十幾年的時光裏,就是一縷過眼雲煙,他的日子過得別提有多逍遙快活,哪裏有空去回想那個曾經與他春風一度的醜小鴨。
唯有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有人拿這件事情出來打趣,他才會驀然一愣,想起他的生命中曾出現過這麼一個女人。
即便,他也曾有過一絲絲的愧疚,也早就被時光衝淡了。
這麼多年,環肥燕瘦,鶯鶯燕燕,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事實上也並不是他真的有那麼渣,對所有的女人玩玩就算了。
隻是……隻不過……
一直沒有哪個女人真正的走進他的心裏。
女人嘛!高興就在一起,不痛快就分手,哪有誰非誰不可?
所以,活到了三十多歲他依然單身,也並非他是不婚主義者,隻是一直沒出現那個讓他有走進婚姻圍城那份衝動的女人。
在陸家的訂婚宴上見到陸惜之,她卻搖身一變成了陸家大小姐。
明明許久不見了,明明她和過去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是她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