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又對葉初七說了一句,“不過小七,你也有不對……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事先跟家裏說一聲呢?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跟家裏人商量,這次的事情……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葉初七道:“知道了,媽!”
至此,這件事兒就算真的過去了。
接下來,又是圍繞著葉初七的身體狀況和肚子裏的孩子,一家人難得有像這樣小聚在一起輕鬆閑聊的時刻,一直聊到晚餐時間。
一起吃過晚飯之後,才各自回房。
臥室裏。
靳邦國已經洗過澡,閑適的倚在貴妃榻上,丁冠榕則是坐在一旁,戴著老花鏡在給他讀報紙。
這個習慣,已經維持了將近半個世紀。
因為靳邦國年輕時眼睛受過傷,哪怕康複之後,視力還是受了損,一直盯著同一個地方看得久了,眼裏就會酸脹流眼淚。
偏偏他又喜歡讀書看報,於是這項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丁冠榕身上。
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哪怕丁冠榕對那些國際時事,社會要聞並不怎麼感興趣,但是久而久之,她感興趣的並不是報紙裏的內容,而是為他讀報這件事兒。
可今晚,她卻明顯心不在焉的。
念了一小段之後,語速就明顯的放慢了,然後漸漸的沒聲了。
靳邦國本來是閉著眼睛在聽,忽然睜開眼來,瞅了眼相伴在身旁的人,道:“繼續念啊,老太婆。”
丁冠榕非但沒有繼續往下念,反而還將報紙往旁邊一放。
她拽住靳邦國的手臂道:“老頭子,我怎麼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呢?”
靳邦國問道:“什麼事兒?”
丁冠榕道:“就今兒小七說的那事兒啊,你怎麼看?”
靳邦國沉默了一瞬,沒說話。
丁冠榕接著道:“我怎麼覺得小七好像還瞞著我們一些什麼事情沒說清楚呢?你覺得是不是?”
靳邦國歎息道:“誰還沒有個秘密了?別說是你兒媳婦,就算是你女兒,那也不會什麼事兒都跟你說。”
丁冠榕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著吧……小七說她懷疑蕭筱是假冒的這事兒,你怎麼看?”
靳邦國道:“不是都說了是個誤會。”
更何況,自從蕭筱回來之後,他們都沒有在私底下碰過麵,還能怎麼看?
不過,經由葉初七那麼一說,也確實有懷疑的動機,畢竟蕭筱這個身份是個香餑餑,有了這個身份,就等同於擁有了一半的蕭家。
靳邦國陷入沉思中……
丁冠榕卻直接拍板道:“不行!我看這事兒有點玄,你想啊……小四對蕭筱那丫頭啊,哎……不管怎麼說,那丫頭才回來沒多久,這就已經跟小四牽扯不斷了,如果她是真的蕭筱丫頭還好,要不然真是假冒的,如此費盡心思接近小四,介入到他們夫妻之間,她是想要幹什麼?”
就算這種猜測暫時還沒個定論。
但是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不管什麼目的,都讓人不寒而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