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被她一句話給擊退了全部的勇氣。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她敢愛敢恨,愛憎分明,眼裏卻容不得一粒沙。
他妄想用一場盛世婚禮來祈求她的原諒,可若是讓她知道了實情,說不定連婚禮都舉辦不成了。
他咬了咬牙,又將那些話咽了回去。
再等等吧!
他心存僥幸的想,或許等到婚禮結束了,等到孩子生下來了,到時候木已成舟,也許她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他。
如今聯係他們之間的橋梁還不夠牢固,他不敢賭。
葉初七安睡了一整夜,第二天醒來時,靳斯辰已經不在床上了。
“大叔……”
她連眼睛都沒睜開,就軟軟的叫了他一聲。
有些習慣,在日夜的相處中,已經變得根深蒂固。
即使在夢中,也總覺得他就在身邊。
可,沒有回應。
葉初七這才揉了下眼睛,摸了摸枕畔的位置,已經涼透了。
眼下時間也不早了,可能他已經老早就起來去上班了,他輕手輕腳的,而她又貪睡,所以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葉初七抱著被子滾了兩圈,才掀開被子下床。
霎時間,床上的狼藉便映入眼簾。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忽然浮現在腦海裏,耳畔似乎還殘留著男人粗沉的聲音,光是想想就令人麵紅心跳。
如今她還懷著孩子,就已經這麼多玩法。
他每次看著她的眼神,烙在她肌膚上的力道,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許久的餓狼,恨不得要將她吃幹抹淨。
現在都難以自控了,她難以想象等孩子生下來之後……
哎呀呀!
簡直不能想。
葉初七一大早的,光靠幻想都讓自己麵紅耳赤的。
她趕緊將這些不健康的念頭拋開,然後趕緊起床來,親自動手換床單,再將髒了的床單泡在浴室裏。
盡管已經被靳斯辰吐槽過很多次,但是她依然不習慣讓傭人來收拾這些,所以靳斯辰每次想跟她親熱了,總是以第二天親手洗床單作為代價的。
做完了這一切,葉初七才換好衣服,洗漱。
在對著鏡子刷牙的時候,她的腦字裏似乎又閃過一些片段……
昨夜,除了旖旎的事兒,似乎……他還對她說了什麼?
她仔細想了想,才終於反應過來,他問了她一個奇奇怪怪的問題,如果他真的犯錯誤了,是不是會原諒他?
他為什麼這麼問?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敏銳的。
這一刻,葉初七的心裏忽然湧上了一股怪怪的感覺。
她最初是想等他下班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可是一個人在家裏就容易胡思亂想,最後連他下班都等不到了,趁著中午的時間就給他打了電話……
同一時間。
靳氏集團的會議室。
靳斯辰基本上一早上都耗在了這裏,召集公司各部門高層開會,商議公司進來開展新項目的具體實施方案。
由於各部門的意見不同,大家各抒己見,以至於到了午休時間都還沒有散會。
葉初七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