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否決了項超的提議。
“萬一,他不接招呢?”
那個男人在擄走蕭筱的時候蒙著臉,那就說明他並不想暴露身份。
假設說,秦墨真的是那個蒙麵人,那麼在看到他之後必然會有所警覺,如果害怕暴露,反而藏得更深了。
如果現在貿然去找秦墨,人家就是打不還手,死不承認呢?
一旦打草驚蛇,以後還想逼他現出原形就更難了。
項超顯然和靳斯辰想到一塊兒去了,兩人同時陷入沉默之中。
半晌後,靳斯辰才接著道:“如果他現在沒有動作,也許是他已經警覺了,反而更值得懷疑,如果他真的就是蒙麵人,以他的身手想要離開那個小區,根本就沒必要走正門就能神不知鬼不覺……”
他這麼一說,項超也是恍然大悟。
“那接下來怎麼辦?萬一他一直不接招呢?”
靳斯辰道:“你先拖住他,就跟平時一樣就好,沒必要表現出過激的行為來讓他懷疑,如果他就是那個目標,遲早會有所行動的,我會另想辦法。”
項超比靳斯辰更想除掉秦墨這顆眼中釘,於是果斷答應下來。
很顯然,如今就這麼僵住了。
敵不動,我不動。
這個秦墨,到底是什麼來頭?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麵對秦墨這麼個敵人,靳斯辰覺得隻有先弄清楚對方的底細,知曉對方的軟肋之後,才能一招製敵。
無奈他最近的事情太多,實在分身乏術。
幸好年旭堯對這個秦墨也比較感興趣,而且之前分析過秦墨如果是蒙麵人,那就極有可能是德盧卡家族的人。
不用靳斯辰開口,年旭堯就主動提出去查這件事兒。
關鍵時刻,也隻有交心過命的朋友才能為此排憂解難了。
然而,有些事情可以倚仗朋友,但是有些事情卻是任何人也無法分憂的。
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天之後,靳斯辰忽然又接到了蕭筱的電話,當時還沒到下班時間,他還在公司裏。
看到蕭筱的名字,他的心頭又是一陣煩亂。
遲疑了片刻之後,隻能接通了。
“喂……”
他剛出聲,蕭筱就還是那句話,“現在方便說話嗎?”
靳斯辰已經不盼著她找他還能有什麼好事兒了,但是該麵對的事情還是必須得麵對,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你說。”
蕭筱問道:“你下班之後有沒有空?”
靳斯辰眉頭一擰,問道:“什麼事兒?”
蕭筱的語氣有些淩亂,似乎也是煩躁不堪的樣子,道:“在電話裏說不清楚,如果你能抽出時間的話,等你下班後我們見一麵。”
靳斯辰又問:“你在哪裏?”
蕭筱道:“我現在還在恒豐集團。”
靳斯辰遲疑了一瞬,道:“好,我待會兒給你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靳斯辰也無心處理繁複的工作了,他起身走到落地窗邊,俯瞰著窗外的景象。
他仿佛站在了頂點,整個世界盡在腳下。
可誰又說過,高處不勝寒。
他看似已經擁有了一切,可如今想要安穩而寧靜的生活,卻偏偏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