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薛一鳴的生活也很規律。
平時除了去月子中心看靳斯雅和孩子之外,就待在公寓。
他似乎沒有朋友,也沒有任何的社交,除了跟靳家的人有接觸之外,平時都是獨來獨往,根本不與任何人來往。
葉初七聽完單瑞的彙報,不知道心裏究竟是什麼感覺。
有一點點欣慰,畢竟薛一鳴是她的偶像,又是靳斯雅的丈夫,她當然是不希望他有什麼問題的。
但,線索也就斷在這裏了,又難免有點失落。
雲愷,他到底在哪兒?
一年了,難不成一個大活人還真的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另一邊,單瑞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遲疑,於是主動問道:“葉小姐,那以後……還需要繼續跟著他嗎?”
葉初七一時沉默。
她本來剛想說算了,可是一個轉念之間,她便馬上問道:“他平時真的就沒去過什麼地方嗎?比如,醫院,或者康複中心什麼的?”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在靳斯雅生孩子之前,她們兩個經常在一起閑聊,靳斯雅似乎說過薛一鳴一直還在做康複訓練。
他想盡快好起來,所以有時候不能回來陪靳斯雅。
單瑞卻道:“目前沒有發現。”
在這一瞬間,葉初七就做了決定,吩咐道:“你繼續盯著他,白天可以稍微放鬆警惕,重點盯著晚上,看看他有沒有去什麼地方。”
單瑞沒有任何異議,應道:“好!”
掛了電話,葉初七再想起薛一鳴的時候……以前倒是沒什麼感覺,可自從聽到雲愷的聲音之後,她的心裏就一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要麼,就是薛一鳴真的沒有問題。
要麼,就是他藏得太好了。
雲愷確實是隱藏得很好,他為人警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潛伏在靳家鋌而走險,卻從未被發現。
他自己沒有破綻,但卻不能保證別人也萬無一失。
千算萬算,卻還是算漏了一環。
那日,他剛到月子中心看過靳斯雅,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號碼,果斷的掛了。
直到從月子中心離開,確定不會在任何人麵前暴露的時候,他才重撥了剛才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起來。
隨即,一道略顯焦慮的男聲傳進他的耳朵裏,“雲先生……”
雲愷沉下眉,吐出一個字,“說。”
電話裏的男人道:“我們這邊出事兒了,薛一鳴……他,他不見了!”
雲愷麵色一僵,盡管他盡力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壓製不住心頭的怒火,斥責道:“廢物!居然連個文弱畫家都看不住,馬上派人出去找,務必要將人找到。”
電話裏的男人誠惶誠恐的應了下來,才敢掛電話。
雲愷卻捏著手機,臉色沉得異常難看。
他利用薛一鳴的身份做掩飾,才順利的潛伏在靳家這麼久。
可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真正的薛一鳴卻不見了。
那就意味著,若是不能及時將薛一鳴找到,薛一鳴就極有可能會回靳家來,到時候他就徹底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