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連找理由都這麼走心,裴子騫頓時覺得自己的那一頓胡謅弱爆了。
他默默地退到了一邊,反正他就是個打醬油的,現在這裏是高手過招,他還是能避則避吧!
仿佛一場無聲的較量,誰也不願意輕易得罪人,誰也不主動挑明。
到最後,誰先繃不住誰就輸了。
當然,繃不住的是靳斯辰!
既然陸铖已經幹預,那就不必繼續隱瞞了,這麼一直打太極也是浪費時間,那還不如就此把目的挑明了。
他主動站了出來,說道:“陸叔叔,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是特地找秦墨的,我想向他求證一些事情。”
京都的四大家族,之所以能並列齊名,那就說明勢均力敵。
靳家和沈家有軍政界的背景,蕭家幾乎壟斷了全國的醫療領域,而陸家……之所以能與其他幾家並駕齊驅,說白了就一個字,錢!
陸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陸家的產業遍布各行各業,可謂是遍地開花,陸铖和他的幾個兒子又都有精準的商業眼光,做什麼成什麼,財源滾滾來。
這個世界,除了權,就是錢!
就連權利,都需要金錢的支撐。
所以,像陸家這樣掌控了京都一半以上經濟命脈的家族,必然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其影響力不必多言。
幾個家族相互支持,又相互製約,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有人說,隻要他們其中一家發生動亂,整個京都都得抖上幾抖。
故此靳家的地位雖然顯赫,但是在麵對陸家的時候,還是要留幾分薄麵的,靳斯辰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緣故與陸家為敵,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都被陸铖親自堵這兒了,隱瞞已經毫無意義。
那麼,還不如就此把話攤開來說。
有一說一,說不定陸铖還會欣賞他的坦坦蕩蕩。
果然,陸铖睨了他一眼之後,目光中確實有幾分讚賞,傳言靳邦國的這個獨子雖特立獨行,但卻也是人中龍鳳。
他以往沒有深入接觸過,今日一見,心想果然不愧是靳邦國的兒子。
陸铖問道:“哦?是嗎?我這個女婿……他在和惜惜訂婚之前從未來過京都,我還以為他在京都不認識什麼人呢,沒想到還是有朋友的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望向秦墨一眼。
秦墨的性子雖然有些混,但在陸铖麵前還算老實,有些心虛的道:“那個……爸,其實我和他們不熟,就是見過幾次而已!”
還隻是訂婚呢,就管人家叫爸了。
若是項超在場,恐怕又得懟人一通。
但,怎麼不合規矩,也比不過陸铖還真的就默認了。
他轉而望向靳斯辰,問道:“是嗎,現在不熟不要緊,以後接觸多了,大家都是朋友嘛!隻是不知道……我女婿他是得罪了你們嗎?”
畢竟,眼前這情況,也不像是其樂融融啊!
靳斯辰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得罪談不上,隻是陸叔叔你也知道……我太太在婚禮前被人擄走,還墜了海,至今下落不明,而你的女婿……曾在那個時候和擄走我太太的人一起出現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