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旭堯對於批判項超沒什麼立場,更沒有興趣。
直到聽了靳斯辰的這番話,他才開腔附和道:“沒錯!秦墨死不承認,不過是料準了我們沒有證據,而且陸家的威望擺在那兒,他仗著有陸家撐腰才敢有恃無恐,但是這也間接證明了一件事兒……”
他短暫的停頓了片刻之後,才繼續說道:“假設我們一開始的猜測依然不變,那麼現在的局麵就更複雜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秦墨和德盧卡有關係,那陸家也脫不了幹係,否則不管是陸惜之還是陸铖,都不會這麼竭盡全力的幫秦墨。”
靳斯辰也道:“沒錯!陸铖那個老謀深算的,如果不是秦墨的地位太重要,他今天也不會出麵。”
項超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也算是有了點兒眉目。
他自我安慰一番道:“所以說……收獲還是有的,我還至於把自己搞得太糟糕?是這個意思嗎?”
靳斯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傳達了三個字,你說呢?
項超悻悻的低下頭,道:“好吧,我是罪魁禍首,我不說話了,你們說吧,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今天所犯下的錯?”
裴子騫道:“你還是拉倒吧超哥,現在都懷疑連陸家都跟德盧卡脫不了幹係了,陸惜之是陸家的人,別到時候你又中了美人計,人家陸大小姐勾勾手指頭,你就甘願倒戈淪為他們的內應,到時候……嗬嗬!”
不得不說,裴子騫這懟人的工夫忒行了!
項超都想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雖然他現在是想負荊請罪,打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是……
好吧!他還是別可是了。
他現在是對自己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了。
今天的教訓還曆曆在目,就那種程度的引誘,簡直就稱不上引誘,他就招架不住,萬一下回陸惜之再來一個升級版本的,也許,可能,說不定……
好吧!他都覺得他真的有倒戈的可能了。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他兒子的媽,項超現在可是身處夾縫之間,左右為難。
為了不搞事兒,不壞事兒,他決定了……
“我覺得這事兒吧……以後,你們還是把我排除在外好了。”
他不站隊,也不摻和,始終保持中立,應該就是最正確的立場了。
可是,靳斯辰卻忽然說道:“這事兒還真的不能把你排除在外。”
“啊?”項超都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於靳斯辰莫名的信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動得熱淚盈眶,還是擔心萬一又被自己給搞砸了。
他必須要提醒一句,“斯辰,這事兒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真的不擔心萬一我真的把你給賣了?你也知道,我這人除了重色輕友也沒別的缺點了……”
能說出這句話來,說明他還真的很有自知之明。
靳斯辰卻道:“我怕啊,所以接下來我也不指望你做什麼了,隻有一個要求。”
項超問道:“什麼要求?”
靳斯辰道:“很簡單,把你兒子借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