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超在外麵敲門敲了那麼久,又喊了那麼久,急得有點喘。
他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呼吸,說道:“開什麼玩笑,剛才……就我來敲你的門之前,學校那邊給我打電話,說是……禹傑不見了,校方已經報了警,最後調取了監控,發現他是在學校外麵被人給擄走的……”
他一邊微喘著,一邊焦慮萬分的說完這番話。
陸惜之傻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忽然打開了,隻見秦墨身上鬆鬆垮垮的披著一件睡袍,露出了大半個精壯的胸膛。
他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從臥室裏走出來,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項超看到秦墨從臥室出來那一瞬,臉色就不好看了,而且他還發現了,秦墨的睡袍和陸惜之身上所穿的,是情侶的款式。
於是乎,他的臉更臭了。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陸惜之卻已經反應了過來。
項超的人品,她一向不敢苟同。
所以,她在剛才的那一瞬是在思考他所說的話,細想一下,按照時差推算的話,項禹傑所在的學校,現在正好是白天,校方會打來電話也不奇怪。
畢竟是自己兒子,又是從小由自己獨自撫養長大的,陸惜之怎能不憂心?
她一把拽住了項超,道:“你現在跟學校那邊聯係,讓他們親自跟我說。”
項超也不遲疑,馬上撥通了電話,陸惜之很快就從校方領導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果然,與項超所說的相差無幾。
不過,她比項超多了一項要求,那就是他們現在不可能馬上趕得過去,所以要求校方將那邊的監控視頻發一份過來。
作為項禹傑的父母,校方自然滿足了她的要求,讓她稍等一下。
掛了電話之後,陸惜之一邊坐立難安的來回走動,一邊念叨道:“怎麼會這樣?這孩子雖然從小到大皮了點兒,但是……誰會將他給擄走呢?他出國這麼長時間了,不是一直相安無事的嗎?怎麼會……”
秦墨本來不明所以,現在也了解了個大概。
項禹傑不見了!
“惜惜……”他拉了下陸惜之,說道,“惜惜你先冷靜點兒,也許他隻是貪玩,很快就回來了,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項超看著秦墨搭在陸惜之手臂上的人,恨不得立刻給他卸了那隻胳膊。
可,他沒那個本事,現在也不是個時候。
他沒有動作,嘴上卻冷哼道:“就算要安慰,麻煩找個走心點兒的理由好嗎?快二十歲的人了,都當爹了,你當他是小孩子呢,還貪玩!不過也難怪,又不是你的兒子,你當然不擔心了,風涼話誰不會說……”
秦墨沒有反駁,隻是凝著項超瞅了一眼。
他忽然也哼道:“沒錯!等我和惜惜結了婚,我隻是白撿了個比我小不了幾歲的兒子而已,我擔不擔心不重要,但是我怎麼覺得……你這個當親爹的,也不怎麼擔心呢?”
項超頓時梗直了脖子,道:“我怎麼不擔心了?你……”
秦墨卻對陸惜之道:“惜惜,你先冷靜,我怎麼看……這像是一出戲呢,導演還是禹傑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