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剛跨進前廳,就聽到了嬰孩的哭聲,他本來還納悶著,為什麼好端端的會有孩子在哭呢?
自從薛一鳴回來之後,靳斯雅便不住在靳宅了。
小兩口帶著孩子住在外麵,過上了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他們都不在家,怎麼會有孩子哭?何況除了靳斯雅的孩子之外,靳家也沒有這麼小的孩子了。
靳斯辰還沒來得及過去一看究竟,丁冠榕也披著睡衣匆匆趕來了。
她人還沒進來,就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怎麼了?大半夜的怎麼這麼吵?是不是小七回來了?是不是……”
丁冠榕的話還沒落音,就被嘹亮的哭聲打斷了。
孩子?
不管是丁冠榕,還是緊隨其後的靳邦國,他們的反應都和靳斯辰一樣詫異。
靳宅的老管家這才迎過來道:“老爺,夫人……四少,你們快來看看這孩子……”
幾個人同時圍了過來,隻見老管家手裏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不知道是冷了還是餓了或者是不適應周圍陌生的環境,小家夥扯著嗓子大聲嚎哭,閉著眼睛張大嘴巴,哭得一張小臉通紅。
靳斯辰最先反應過來,問道:“哪裏來的孩子?”
老管家道:“不知道啊,我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聽見有人在外麵敲門,警衛員匆忙趕去看了,可是打開門之後,外麵也不見有其他人,隻放了這麼一個孩子在地上,我看他哭得可憐,就給先抱回來了。”
入秋之後,京都的天氣一天冷過一天。
這麼小的孩子,若是放在外麵不管不顧的話,非得凍壞不可。
這年頭,棄嬰並不稀奇,可是深更半夜的,居然有人將一個孩子特地放到靳家大門外,那就奇怪了。
丁冠榕看到小孩兒就母性大發,已經將孩子從老管家手裏接過來,抱住孩子不停的逗著哄著。
靳邦國沒顧及孩子,當機立斷的道:“把監控調出來看一下。”
現在最主要的不是孩子,而是那個將孩子送回來的人。
靳邦國吩咐後,警衛員很快就去調取了大門口的監控,就是十幾分鍾前,果然有一個人將這個孩子抱到了靳家門口,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那人戴著帽子,始終沒拍到正臉。
隻能依稀的從他的身形判斷,應該是個男人!
靳斯辰親自盯著,反反複複的看著許多次,最終確定了監控完全沒捕捉到那個人的臉,如此小心謹慎,應該是有備而來。
什麼人?
這孩子又是誰的?
丁冠榕將孩子身上也檢查了一遍,除了那張粉藍色的繈褓之外,這孩子隻在手上戴著一隻小小的長命鎖,很普通的款式,沒有任何特殊標誌,繈褓裏也沒留下任何關於孩子身份的東西。
這還真的是奇了怪了!
而且,這小子特別能哭。
丁冠榕將渾身解數都使盡了,也沒能將孩子哄好。
其餘的幾個大老爺們,更加是束手無策,誰都拿這個嚎啕大哭的孩子沒有辦法。
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孩子是不是餓了,丁冠榕這才指使靳斯辰出去,務必買到奶粉回來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