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們跟著熊大夫一起給那個女的做的檢查,據說都高燒到四十度了,渾身都是傷,額頭和嘴巴都破了,身上也有幾處青紫的掐痕,還有下麵那地兒都腫起來了,一看就是剛跟男人……那個……”
“不是吧,這麼誇張?”
“我姐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嗎?”
“不是說那男人看起來還不錯嘛,怎麼把人弄成這樣啊?”
“誰知道,這年頭的有錢男人啊,誰還沒個特殊的癖好,咱們婦科科室哪年不要接待幾個因為男人玩得太凶玩壞了才住進來的病號……”
“哎,那女的也實在是可憐……”
兩個小護士洗了手,一邊聊著一邊又出去了。
丁冠榕這才從格子間裏出來,很顯然將她們剛才的對話都聽到了。
她這一把年紀了,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可是這種事兒還是第一次親耳聽說,現在的年輕人啊!
丁冠榕從洗手間裏出來,一邊搖頭歎息,一邊往病房走去。
走在長長的走廊裏,她一抬眼望向前方,越看越覺得走在前麵那個步履匆匆的背影有點熟悉。
她加快了腳步跟上去,可那人的腳步卻比她更快。
隔著十幾米的距離,越看越像。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眼看著到了前方的拐角處就要消失不見了,丁冠榕這才試探著叫出聲來……
“小四!”
前方的身影一頓。
靳斯辰停下了腳步,緩緩的扭過頭來。
母子相見,兩人都冷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兒?”
“媽,你怎麼在這裏?”
兩人異口同聲,語中都帶著深深的疑惑。
丁冠榕率先解釋道:“小宇發燒了,我和你爸帶他過來看看,之前一直給你打電話了,你怎麼都不接?”
靳斯辰這才想起來,說道:“我手機沒帶在身上,小宇怎麼樣了?”
他蹙著眉,眼中蓄滿了擔憂。
葉初七那都還沒退燒,怎麼連兒子都燒上了?
丁冠榕道:“醫生說了沒事兒,就是這段時間天氣變化的緣故,很多孩子都生病,不是什麼大事兒。”
丁冠榕解釋完之後,又開始舊話重提。
“對了,你怎麼在這兒?”
靳斯辰:“我……”
這事情,有點難以啟齒啊!
他猶豫不決的樣子,丁冠榕很快就看出了貓膩,緊接著又道:“說啊,你怎麼也上醫院來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靳斯辰道:“不是我,是小七……”
丁冠榕眉心一蹙,“小七怎麼了?”
靳斯辰:“她……”
他都想要求饒了,我的親媽,能不能不要問得這麼仔細?
然而,丁冠榕向來疼愛葉初七,如今聽說人都進了醫院,怎麼能不問個清楚明白,而且靳斯辰遲疑的模樣落在老人家眼裏,自然而然的就讓人聯想到是不是病得很嚴重。
“愣著做什麼?你倒是說啊,小七到底怎麼了?”
這孩子……
哎!
怎麼這麼多災多難呢?
好不容易平安歸來,怎麼三天兩頭的又出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