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道:“可能我們是不知者無懼,而住在那裏的都是普通村民,他們可能是覺得深山裏有危險,況且徐邈又被傳得那麼神乎,他們在當地聽得多了,反而顧慮就多了,不敢輕易上山。”
葉初七又道:“可,還是怪怪的啊……”
靳斯辰反問:“比如呢?”
葉初七道:“那個老人和婦人,還有徐邈……你覺得他們像是一家人嗎?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呢?”
靳斯辰道:“不是都說了嘛,徐邈性格本就如此,再加上失去妻兒對他的打擊肯定很大,性情大變也不是不可能的,何況這些醉心於某件事情的人,本來性格就不同於常人,你看三姐夫就知道了,能入他眼的人,他也可以很親切,可是平時……你看他對誰熱情過?”
葉初七被噎了一下。
這麼一想,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可是……
她接著又道:“就算性格如此,但……他們長得都不像是一家人啊!”
老人是西歐麵孔,五官極其深邃,那婦人和徐邈卻是亞洲麵孔,看不出來兄妹的感覺,更看不出來父子或者父女的感覺。
靳斯辰道:“人家不是也說了,那老人是戰亂時期到亞洲的,興許他們的母親是亞洲人,不是所有的混血兒都在長相上表現得那麼明顯的,也許人家兄妹兩個都是隨了母親,自然就不像父親了。”
好吧!
葉初七都要無言以對了。
她每提出一個疑問,靳斯辰就努力的找到理由來說服她。
也不知道是為了讓她信服,還是他隻是單純的為了讓自己信服,畢竟是千辛萬苦才找到的人,他們自然都希望結果是好的,能為黎灩帶來一絲生的希望。
葉初七靠在椅背上,茫然地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物。
她雖然不是個完全的樂天派,但是她也想要將這件事兒盡量往好的方麵去想,也許沒有那麼複雜,真的就是她想得太多了。
然而,想來想去,她還是說服不了自己啊!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不信都不行!
很快,她就提出了新的疑問,“反正,不管怎麼說,就是不對啊……你想想,徐邈的名聲,我們能聽說,那麼在西瀛肯定更多的人聽說過他,生老病死雖然每天都在上演,但是如果是能用錢財挽回的生命,誰會輕易放棄?陸雲深能去找他,一定還有其他有類似情況的人也在找他,可是……這麼多年,也沒聽說他出山的消息,怎麼單單就被我們找著了呢?”
靳斯辰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在絞盡腦汁的想著答案,然後道:“也許是因為……其他人也許找到了他,但是卻說服不了他,而我們正好趕上了好時機,碰巧他的父親和妹妹在場,所以就說服他了……”
不得不說,這也是個理由。
可是,在經過葉初七的種種質疑之後,靳斯辰也覺得漏洞百出。
雖然每一個漏洞都能找到理由來填補,可又會覺得那些理由過於蒼白。
靳斯辰妥協道:“好了好了,你說的都對,但是我們一味的猜測也沒什麼用,那個徐邈是不是真的有兩把刷子,讓他試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