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暫時穩住了安淇爾。
另一邊,陸雲深那裏也傳來了好消息。
陸雲深將徐邈帶回京都十天之後,經過他的親自問診以及服用了他獨家研製的新藥之後,黎灩的生命體征居然漸漸地趨於平穩了。
在給黎灩用藥之前,陸雲深也經過了強烈的思想鬥爭。
鳳稷山神醫雖然聲名遠播,曾經在研究早衰這一症狀時取得了重大進展,但他的研究並沒有真正用於人體,而且他配製的藥也沒經過臨床實驗。
就連這個人,陸雲深也隻是聽信他的一麵之詞,不能百分百確定身份。
這個時候,無論做出什麼決定,都是一場博弈。
若是繼續以前的方式保守治療,就是在黎灩的身上裝上各種儀器插滿各種管子,卻也隻是讓她在極度痛苦中殘存一口氣而已。
陸雲深當時就在病房裏,握著黎灩的手,守在她身邊一天一夜。
她就靜靜的躺在那兒,無聲無息的,若不是儀器上的數據還在跳動,他都不敢相信她還活著。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思想鬥爭,他終於做了決定。
試!
最壞的結果,也好過現在這樣吧!
因為他時常在想,如果黎灩的意識是清醒的,如果她還能開口說話,會不會說其實她真的很痛苦,她一點兒也不想這樣活著?
最終,陸雲深堵的這一局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按照徐邈的方式進行治療,才服藥三天,黎灩的情況就有所好轉,一個星期之後,嚐試著摘掉了氧氣和呼吸機,然後奇跡出現了……
黎灩居然能自主呼吸了!
雖然還處於昏睡的狀態,但是生命體征平穩。
就連一直替黎灩診治的醫療團隊都覺得不可思議,起初還覺得他們已經是行業頂尖了,就連他們都束手無策的病例,哪怕陸雲深願意嚐試新的診治療法,也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誰知道,這個徐邈就是這麼神。
管他是什麼人,陸雲深都激動得差點給他跪了。
其他的朋友聽聞黎灩好轉的消息,紛紛趕來探望。
靳斯辰和葉初七自然也來了。
由於黎灩還沒醒過來,大家都隻是聊表一下心意而已,隻在病房外麵看一眼,也不打擾他們。
靳斯辰和葉初七來得巧,正好碰見徐邈在病房裏替黎灩檢查。
比起之前衣衫襤褸,胡子淩亂的樣子,徐邈來了京都一段時間之後,稍微打理了一下,已經與之前判若兩人。
唯一不變的,還是他的臭脾氣。
見了人,已經冷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因為黎灩的病情好轉,許多醫生都想來跟他套近乎,詢問一下他的診治方法,徐邈自然不願與任何交談,拒絕的時候究竟是好聲好氣還是冷言冷語,全都取決於他當時的心情,所以短短時間內他已經得罪了不少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不管他得罪誰,陸雲深都會擺平,至少在黎灩康複之前,陸雲深都恨不得把他當菩薩一樣供起來。
靳斯辰和葉初七也沒有待太久,正打算離開,忽然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由於背著光,老遠看去隻覺得身形有些熟悉,並沒有看清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