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忽然將話題扯到了沈家,再牽扯到沈家這麼複雜的人物關係,秦墨一開始是雲裏霧裏的。
沈家在京都雖然是赫赫有名,但他不是C國人,並不關注。
可是,靳斯辰不會無緣無故東拉西扯,這其中一定存在某種關聯,所以他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十多年前,沈奕山死於一場嚴重的交通事故,那時候他才三十出頭的年紀,雖然沈耀文不準大肆宣揚擴散,但是沈家長子身故,當時還是引起了轟動,因為某些機緣巧合的因素,我前段時間無意中再看到這則新聞,仔細查了一下,卻發現在當年的那場車禍裏,死的不止沈奕山,當時車上還有一個女人……”
“女人?”
秦墨的瞳孔微微變了色。
因為他奉命尋找的就是一個女人,而現在靳斯辰特地提起一個女人。
巧合吧?
可,也沒這麼巧吧?
靳斯辰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個性,更何況對象還是秦墨。
他緊接著就馬上公布了答案,“種種跡象都顯示,你要找的那個人,跟當年與沈奕山一起在車禍中身故的女人,有許多重合的地方……”
秦墨:“!”
靳斯辰:“不過,這是沈耀文不許外泄的事兒,許多消息已經被抹去了痕跡,再加上過去了這麼多年,查起來有點困難,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還需要繼續往下查,不過現在總算是有了方向……”
秦墨抬手撐住下頜,始終沉默不語。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情……
暗中調查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點線索。
然而這條線索直指的結果卻是當事人已經死了,秦墨也不知道究竟是希望這條線能繼續深入下去,還是希望這隻是一場誤會,其實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沉默了良久,他才朝著靳斯辰伸過手去。
靳斯辰馬上懂了他的意思,隨手給他遞過一根煙來。
秦墨平時極少抽煙,此刻卻需要一種有效的方式來緩解他心裏頭那股不安定也不確定的感覺。
半晌後,他才開口道:“這麼棘手的事情,當初我卻是隻動動嘴皮子就跟你做的交易,貌似你吃虧了。”
靳斯辰挑眉,“我拿你當朋友,你卻隻跟我談交易?”
秦墨聞言,倏地笑了起來,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說道:“我這個人向來是既高傲又自負,就喜歡站在高處俯視別人,所以一般能跟我稱之為朋友的人都不可能比我強,平起平坐都不接受,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以前跟你打架的時候,我還挨過你一拳……”
靳斯辰也笑道:“好說,改天有空可以再約一架。”
秦墨也道:“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相互調侃了幾句,彼此都已經心知肚明。
既然說是朋友,那就沒有吃不吃虧一說,老早就答應了秦墨的事情,不管接下來會有多棘手,靳斯辰都依然會替他查下去。
雖然,涉及到沈家,確實會有點難辦。
若還想繼續往下深究的話,看樣子還得想點別的對策才行……
靳斯辰的腦子一轉,頓時又想起另外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來,問道:“這些年,德盧卡家族應該也沒少追蹤雲愷的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