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淇爾下意識的搖頭,依然還是否認。
“沒有,沒有,我沒有……”
這事兒,她是真的長了一萬張嘴都說不清了,可她沒做過的事兒就是沒做過,被拘留的時候都沒有承認,更不可能在靳斯辰麵前擔下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她說了很多遍,真的沒有。
為什麼就是沒有人相信她呢?
被人冤枉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還是被自己在乎的人冤枉。
安淇爾辯駁了好幾次之後,情緒已經有些失控。
靳斯辰卻絲毫沒有給她緩衝的機會,接著又問道:“沒有下藥還是背後沒有人?”
安淇爾一怔!
就像是心底裏有一道傷疤,平時倒也不痛不癢的,可是倏地被人觸碰到,即便她想當做不存在,也停頓了一下。
就那麼一下下。
有些事情,錯失了最佳的解釋時機,解釋就變成掩飾了。
安淇爾被靳斯辰盯得心慌意亂,最終卻不得不徒勞的掩飾一下,說道:“我……沒有,都沒有……”
靳斯辰沒有說話,就這麼與她對視著。
安淇爾用力的屏住呼吸,卻克製不住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亂……
她不敢麵對靳斯辰探究的目光,就像是在等著她不打自招一樣,她隻能努力的藏起心中的慌亂,試圖轉移這個話題。
“我知道,目前的所有證據都指向我,可是……我相信你這麼精明的人,不會輕易的就被輿論導向牽著鼻子走,難道你都沒想過其實我的動機很牽強嗎?我為什麼要下毒害我媽?為了財產?可我媽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她的遲早就是我的,我何必急於一時,做出這麼大逆不道又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
靳斯辰還是沉默。
可是看他的表情,安淇爾知道他在認真聽自己的話,甚至也在思量。
於是,她便壯著膽子接著道:“這一切安排得太過於天衣無縫,讓我有理說不清,可若是真的是我,我不會笨到東窗事發的時候讓一切證據都指向於我,就算我有嫌疑好了,可是還有其他人……嫌疑比我還大……”
靳斯辰終於抬了下眼簾,故作困惑的問道:“其他人?誰?”
安淇爾一直留意著他的情緒,最終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誰從中獲益最多……”
她壯著膽子,卻依然適可而止。
答案,卻已經呼之欲出。
果然,靳斯辰下一秒就說出了她的想法,反問道:“你懷疑小七?”
安淇爾抿著唇,默認了。
被關押的這些天,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想要陷害她,沁園的那個女傭又是為什麼要背叛她?
她並未與任何人結下仇怨,就算是有人想要對付葉君玉,也不一定非要借著她的手來做這件事兒。
直到葉君玉立下了遺囑,將名下財產全部贈與葉初七。
事已至此,她就不得不懷疑了。
靳斯辰卻斬釘截鐵的道:“她不會這麼做。”
安淇爾據理力爭道:“她為什麼不會?我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所有的好處卻都被她占盡了,不是她還會有誰?她心裏很清楚,隻要除掉我,她就是跟我媽血緣各自最近的親人,更何況……何況,因為我和你的事情,她本來就一直對我心存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