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琳心底有些不爽。
因為柯毅並沒有馬上跟她統一戰線,支持她的想法。
她已經麵露不爽,可以卻火上澆油,“不是她!”
他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安又琳僵了一下。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麼敏感,她就自然而然的懷疑他對池欣是不是真的不一樣,畢竟在這種時候,不打壓就等同於維護了。
而且,他憑什麼那麼肯定就不是池欣?
安又琳喘了口氣,想起萱萱也在家,她在極力的隱忍著,沒讓自己的情緒爆發出來。
盡管如此,她依然控製不住對他的質問:“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向著她說話是不是?你口口聲聲說著和她沒有關係,那現在算什麼?在你心裏,究竟是她重要還是你的親生女兒重要?要是她居心剖測,要是萱萱真的檢測出來有什麼問題,那我……”
“琳琳,你冷靜點兒!”
柯毅始終握住她的肩,不與她理論。
因為她現在已經走到死胡同裏,根本就理論不清。
安又琳掙開他的手,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我很冷靜!我但凡稍微有一點兒不冷靜,就不會忍到現在。”
柯毅道:“這事兒跟池欣無關。”
安又琳道:“你還要維護她?”
柯毅道:“我沒有維護任何人,隻是就事論事,我們需要冷靜一點對待這件事情,因為……我也遇到過同樣的事兒……”
安又琳本來還有一肚子的委屈,可是聽了他的這句話之後,仿佛頃刻之間失了聲一般,就這麼呆愣的望著他。
同樣的事兒?
什麼意思?
柯毅本來就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所以他緊繃的俊臉上並沒有將他心中的慌亂表現得太明顯。
他以前不曾提及,一來是不想讓她擔心,二來是他的身體也沒遭到什麼損害,所以隻當作是一件蹊蹺的怪事兒,並未提起。
他從未想到,萱萱也遇到過同樣的事兒。
那麼,這件事兒可不就是怪那麼簡單而已了。
兩人對視了半晌,柯毅才主動開口說道:“準確來說,同樣的事兒我遇到過兩次,最近一次就是我第一次說要回來接你和萱萱出去吃晚飯那次,結果我失約了……其實,我很早就想回來,可是在公司停車場的時候,我剛上了車就被迷暈了,昏昏沉沉時感覺有人用針紮了我的手腕,抽了血……”
安又琳聽得臉色發白。
怎麼會這樣?
這……豈不是跟萱萱的經曆如出一轍?
為什麼呢?
她一臉懼色,上下打量著柯毅,許久才吞吞吐吐的問道:“那你……你……”
柯毅道:“我沒事兒!我告訴你,真的就是就事論事,這事兒不可能是池欣做的,她針對萱萱還說得過去,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沒有理由,說不通……”
安又琳一臉呆滯。
她微微張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如果,這事兒真的是池欣所為,那麼還有跡可循。
如果,連池欣這個懷疑對象都排除了,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好端端的,為什麼被抽了血?
而且,同時取了他們父女兩個的血,幹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