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和葉初七討論了許久,對於雲愷的真實目的這個問題,依然沒有討論出來一個確切的答案。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如今他們在明,雲愷在暗,確實防不勝防。
在沒有將人揪出來之前,唯一的辦法就是萬事小心。
靳家的所有人,平時出入一定會有保鏢隨行,尤其是像靳桓宇和薛小貝這樣的孩子,他們完全沒有自保能力,隻能更加小心。
在如此緊密包圍之下,雲愷就算真的想要出其不意幹些什麼,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然而……
保護了活人,卻防不了死人。
雲愷自那日在機場玩了一出之後,確實消停了幾天。
就在所有人都稍微放低防備的時候,靳家又出事了,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卻不是發生在靳家大院,而是在墓園。
那日,天空灰沉沉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在小雨聲中,京都的秋天也來了。
氣溫一下子降了十度,秋的涼意都飄灑在空氣中,就在所有人都還躲在暖融融的被窩裏的某個清晨,一個壞消息傳來。
靳家的墓地,被盜了!
說是盜,其實也不準確,可除此之外也找不到其他更好更合適的形容詞。
京都人人都知曉,靳家的顯赫並不是祖上傳下來的,往上追溯兩代人,靳家其實也是很普通的人家。
如今的顯赫,全是靳邦國親上戰場拚回來的。
靳邦國年輕的時勇往無畏,立下赫赫戰功,說是開國元勳也不為過,在C國的政局穩定下來之後,他又屢次立下汗馬功勞,所以才坐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可其實,靳邦國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人。
兩個老人家都已經去世三十年了,早已長眠於地下。
靳邦國向來反對奢侈浪費的作風,所以從他自己開始就做好了表率,哪怕是親生父母,也跟其他人一樣,安葬在京都城郊一處很普通的墓園裏。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相安無事。
可就在昨天晚上,兩個老人家的合葬墓被人給掘了。
早上七點不到,當靳家眾人得到消息趕到墓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麼一副景象……
墓碑被放倒了,上麵的照片被劃得麵目全非,整個墓穴都被撬了起來,泥土,石塊,全部都亂七八糟的堆積著。
在以前,對於死者來說,都是講究的入土為安,火葬還是很少的,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土葬。
靳家的兩個老人也是土葬。
隻不過距離的時間太久了,原本有血有肉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可怖的是,用來裝白骨的壇子都被敲碎了,裏麵的森森白骨全都露了出來,就連兩個頭蓋骨都擺在最上麵。
更可怖的是,白骨上還被潑了狗血和糞便!
這麼惡心又恐怖的場麵,葉初七才看了一眼就渾身僵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靳斯辰當時也在場,一看到這樣的場麵,下意識的就將葉初七給藏到身後去,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家就這麼圍著站著,許久都沒有人吭聲,沒有人動。
直到,靳邦國發出一聲類似於悲鳴的怒吼,“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