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嘲諷的睨向希白:“王弟莫非也學會了人類憐香惜玉那一套?”
希白的冷淡之名聞著永生,伯爵公爵們獻上的女奴們從來都不看一眼,如今竟為了蘇由開金口,他倒是小瞧了這個女人,她的身上還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不成?
與希白為敵多年,他很清楚他是什麼性子,溫柔的表皮下藏著一顆精於算計的心,狡詐好鬥才是他的本性。
希白不惱不怒的淡淡道:“其一,她是康樂公爵的寵物,犯下錯誤應康樂公爵懲罰;其二,寵物不具備人的智慧,我們不應該與她計較,王兄養了獵犬,應該再體諒不過。”
慕修確實清楚,他的鋸齒獵犬發起狂來除了他誰都咬,咬合力驚人,曾將一名親衛咬得腿部凹陷,係統線路險些斷裂,但他沒有懲罰它,反倒喜歡它的凶惡,具備著動物的本性,不似那些家狗一點脾氣都沒有。
比起這個,蘇由放跑一群不足掛齒的奴隸,確實算不上犯了什麼大錯,不由譏誚道:“說得還真是有理有據。”
希白薄唇微抿。
慕修大手一揮:“放開她。”
蘇由脫離了鋼鐵般的桎梏,感激的看了希白一眼。
她的直覺果然沒錯,希白就是他,她幾乎可以肯定。
慕修觀她臉上的神情,不屑的哼了一聲,又一個被虛偽皮囊迷惑的蠢女人。
他昂首掃向自己的部下,鏗鏘有力道:“本爵在此下達新的命令,3小隊全麵追捕逃奴,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
3小隊的永生人自發自覺的出列,往茫茫大雪中追去,很快身影便消失了。
蘇由呆呆的站在原地,內心惶惶不安,她手指無意識的絞著,暗中祈禱著石正誠他們千萬不要被抓回來。
盡管他們很可惡,但畢竟是人類同胞,做出那種事情也算是迫不得已,真正的禍害根源是永生人。
慕修緊緊盯著她,雙眼如炬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薄唇勾起憐憫的弧度。
真是個小可憐
居然還在做著白日夢。
3小隊是由永生偵查精英編製,有多種追捕技巧和手段,哪怕是埋在雪地裏的一根針他們都挖出來,區區一群弱小的人類奴隸還想逃出生天?
半個小時後,3小隊回來了,押著石正誠等人一起,一個不落。
蘇由的祈禱落空,心涼了半截。
石正誠他們見到跟前的蘇由,第一想法就是蘇由出賣了他們,不然永生人不可能那麼快找到他們,早知道逃跑前他們應該想方設法的把蘇由幹掉。
於是,一雙雙窮凶極惡的眼睛瞪向了蘇由,猶如憤怒的野獸。
蘇由咬了咬唇,偏頭望向慕修,不知道慕修會怎麼處置他們。
這個舉動落到石正誠他們眼中,頓時變成了默認和心虛。
一個因為營養不良頭發落盡的光頭衝蘇由聲嘶力竭的吼道:“蘇由,你不配做人,你會遭報應的!”
站在他身邊的永生士兵嫌他聒噪,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粗暴的塞進了他的嘴裏,磕得他滿嘴鮮血。
慕修接收到蘇由的視線,從鼻中裏擠出一個不屑的哼音。
怎麼,祈求他會饒恕他們嗎?
這個女人還是學不乖啊
他微昂下頜睥睨著這群麵黃肌瘦的奴隸,居高臨下的姿態中帶著深深的冷意,看來是他太善待他們了,才導致他們吃飽喝足還有心情幹點別的。
慕修悠然踱步到至他們跟前,一一掃過他們惶恐的臉,俯視著他們的畏懼,道:“王弟,我來處置這群奴隸,你沒有意見吧?”
希白淡淡道:“沒有。”
慕修嗓音極為凶戾殘暴:“很好,全部處死。”
人類集體嘩然。
蘇由睜大了眼。
連希白的神情都微有異樣。
押解這群奴隸進王都,是為了向王回複使命,結果半路上把人全都殺光了,恐怕不好交代,慕修行事還是一貫張揚叛逆。
慕修斜看了希白一眼,同時餘光覷到蘇由慘白的小臉,陰冷一笑:“敢逃跑自然要承擔一些後果,既然嫌自己命長,那我就成全他們,送他們去死。”
還怨憤著蘇由的等人聽到這些話,雙腿打顫,瑟瑟發抖,其中一個直接跪到了地上,仿佛直接被絕望壓垮,抱著自己的頭,張大著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好似被鬼扼住了喉嚨。
慕修:“執刑!”
永生士兵應聲而動,那跪倒在地的人猛地跳了起來,往蘇由的方向撲了過去,還沒接近,就被小南一腳踹飛,他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高聲喊道:“救救我們,蘇由,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