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雪臉色紅紅的,不知道是害羞還是酒醉。
“我沒事”
“你鬆開我。”
叢雪伸手推開了齊運的身子,然後自己站定,道:“車你開走吧,明天早上給我送來就行。”
說著,便開了門,走了進去。
剛要關門,齊運的手卻橫在了門裏。
叢雪心下一緊。
“齊運你幹嘛?”
齊運也不進來,隻是隔著一道門板,低聲道:“叢雪,你為什麼一直擔心慕淺和陸雲深,都不著急自己的事兒呢?”
“你看她們兩人之間的感情看得那麼透徹,我有點懷疑,你為什麼一直看不透我對你的感情?”
“還是說,你已經看透了,卻故意裝作看不透?”
叢雪微微皺眉,“齊運,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我就當你是喝醉了,腦袋不清醒”
“我沒有,我很清醒!”
齊運皺眉說著。
“叢雪,從初中開始,你就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感動嗎?”
“你知道不知道,我每次看見你為了慕淺的事情著急的時候,我就很好奇,你在慕淺麵前像是個戀愛專家一樣,為什麼到了自己的身上,反應卻比白癡還慢?”
叢雪歎口氣,掩下了眼底的落寞。
“齊運,你再這樣說下去,我們以後就連朋友都沒得做。”
她的話,如此的冷清。
如此的決絕。
齊運輕輕地點頭,手臂收了回去。
“叢雪,你狠,你夠狠。我懂了。”
說著,便轉身離開。
腳步十分的快。
門內的叢雪,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齊運說的對,她對任何人的感情都看得很透徹,她勸慕淺勇敢一些,卻從來沒有讓自己去嚐試過感情這種東西的味道。
這一切,隻是因為,她是真的害怕。
她從小失去了父母,父母離異之後,她就是個多餘的,不管在哪裏,都是那麼的多餘。
她漸漸地明白,一切都是枉然。
有些東西,害怕失去,不如不要。
如果一開始就不曾得到過,那又怕什麼失去呢?
所以,她一直選擇對齊運的示好視而不見。
從初中開始,一直到現在,大學畢業,進入了社會中。
她一直單身,齊運也是。
叢雪的身子一點點的滑落,靠著門板坐在了地上,抱緊了自己的雙膝。
齊運開車離開了叢雪的家之後,便直接到了帝爵裏。
包間內,陸雲深麵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其餘的一個人也沒有。
齊運走了進去,坐下了身子,道:“那妞兒呢?”
“趕走了。”
陸雲深沉聲說著,伸手端起了酒杯來,仰頭一飲而盡。
說著,又看著齊運,道:“你小子出去抽根煙,人抽哪兒去了?”
“抽去送你女人回家了。”
齊運靠在沙發上,看著陸雲深。
陸雲深轉頭。
齊運道:“慕淺喝的醉死,叢雪她們弄不了,剛好看見了我,就讓我給送了回去。”
“她人呢?”
陸雲深有些緊張。
“現在知道緊張了?剛才去幹嘛了?”
齊運冷笑一聲,道:“送去朋友家了,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