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鋒!”公孫伊澤麵色異動,明明是有虛心不忍的感覺,口中卻依舊強硬道:“我不會讓她有機會解開,計劃至此,我們已經沒有他路可行,既然如今她不管是殺是留都是麻煩,倒不如讓她心甘情願的成為我們的助力!”
“公子所言極是,隻是用了忘憂後,她前塵往事盡忘,公子想給她一個什麼樣的新身份呢?”。
“要惟命是從,絕不背叛我的聽話之人,無親無故,更無師兄什麼的,至於名字,她從此以後就不是鄧璐璐了,你隨意為她起個名字吧!”
“是,隻是忘憂下蠱過程複雜,稍有差池就容易出錯,請公子離的遠些為阿鋒護衛,謹防意外驚擾”錢武鋒抬頭看向公孫伊澤,麵色平靜。
“這個我明白,阿鋒,你自己小心。”公孫伊澤點點頭,起身招呼侍衛。
更深露重,寒氣襲人,四周風勢漸大,方才矗立不動的侍衛們迅速移動起來,很快就將圈子拉大,公孫伊澤則行至遠處,另尋一處燃起篝火。
這裏地上的篝火已經燃盡了大半,隻剩餘幾根樹枝上還有零星火焰躍動,紅紅的炭星被風卷起,瞬息消逝了火光,變成了一縷細灰隨風輕揚。待一切就緒後,錢武鋒沉默著緩步上了鄧璐璐的馬車,雪白的衣衫被風吹起,飄動如羽,輕盈無聲。
安靜的車廂中,依舊睡的很香的鄧璐璐似乎正在做一個好夢,黑暗中她緊閉著的眼睛微微動了兩下,接著嘴角一翹,綻放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滿足而愉悅。
車廂門輕輕的被打開了,月光照耀下,錢武鋒披著一身雪白低頭迅捷的閃身進來,動作輕微,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關了車門後,周圍黑暗如墨,幾乎什麼也看不見,錢武鋒側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而後掏出一顆明珠,借助幽幽珠光,他緩緩坐到鄧璐璐身前。他靜靜的看了她一會,俊美的麵容冰冷,見她在笑,他眉頭微鎖,眼眸中光色流轉,似乎有無數心緒閃爍而過,未了一聲輕歎,心緒全部化作眼底深邃的黑暗。
“醒一醒吧!”他伸手拍上了她的額頭。
“誰?”睡夢中的鄧璐璐突然感覺到有一個冰涼的東西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冷的刺骨,好夢被陡然驚醒,她被生生嚇出一身冷汗,猛然想要跳起來。
一隻有力的手臂及時按住了她,同時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別喊,我是錢武鋒”借助邊上的一點微光,鄧璐璐瞧見了身前男子眼中的瀲灩水光,她未及多想,就聽到他天籟般的嗓音刻意壓低,在她耳邊緩緩道:“我帶來了虛無的解藥,你若想恢複功力,就仔細聽我的話,按照我說的去做”
“你”鄧璐璐有些不相信,她推開他的手,冷靜問道“公孫伊澤給你的?那你為何要在這半夜裏鬼鬼祟祟的給我?”說到這裏她眼眸一亮“難道你偷來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睡迷糊了”她立即就否定了“你們兩個壞事都一起做的,你當然不會起這樣的好心?”
“公子剛剛才給我,等天亮後就過了七日之期了,為了不錯過時辰,我隻好及時趕來”錢武鋒微微一笑“除了解藥,我還帶了點其他的東西,我想你應該很有興趣知道它,等了解後,希望你會願意乖乖的與我合作”。
“跟你合作?做夢,哼!”鄧璐璐滿不在乎的嗤了一聲“你別想收買我,告訴公孫伊澤,我鄧璐璐這輩子以後的目標,除了和他作對,就是繼續作對作對作對!你們休養拿解藥要挾我!”
“何必那麼早下結論呢!你應該不知道忘憂是什麼吧……”錢武鋒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直細細的竹筒,輕輕的舉到鄧璐璐的眼前。
“有了忘憂,你會忘記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快樂的還是不快樂的……”同時他另一隻手出手如電,瞬間點了鄧璐璐的穴道。
“啊——”鄧璐璐頓時身體發麻,她張了張嘴,發覺自己同時一點聲音也發不出,隻得氣鼓鼓的瞪大眼睛瞧著他。
不知為何,看到對方平靜的眼眸,她心中竟然沒有一點恐懼之感。
“沐兄弟,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破舊簡陋的客棧內,突然推門而入的年青青臉色有些憂愁,他大步走過來,湊近了沐南南問道。
“嗯!讓我想想”傷勢未愈的沐南南正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聞言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孔,他認真的眨了眨眼睛,嘴角一翹道“還是先聽好消息吧!先開心點不容易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