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弈之說話的時候,呼吸噴在裴玉雯的臉上。
裴玉雯皺了皺眉,朝後麵挪動了一步。
譚弈之見狀,非常邪氣地笑了。不過他也沒有再逗她,而是坐回了剛才的軟榻上,又是一幅沒有長骨頭的樣子。
此時的譚弈之頭發披散,胸前的衣服也有些鬆了,露出好看的鎖骨。那雙眸子深邃幽暗地看著裴玉雯,不時舔著自己的薄唇,一幅吸人妖精的模樣。
換作其他女子,斷不會做出這幅嚴肅正經的模樣,偏偏她一幅古板老夫子的嚴肅樣子。譚弈之見她肅穆的素容,如花兒般妖氣的俊臉上露出興味的神色。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想著:難道本公子的臉並不是那麼好看。以前那些女子都是故作癡迷地哄騙本公子的?
“公子問的問題,其實你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何必又明知故問呢?如果公子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告辭了。”
裴玉雯站起來,禮儀周全地福了福身。
“等一下。”
譚弈之將纖長的手指伸進懷裏掏著。他的衣服本來就鬆鬆垮垮的,這麼一掏,原本就散開的衣服又散開了些。那肌膚如玉般晶瑩剔透,又如潔白的玉蘭花,瞧著是那麼嬌嫩。別說女子了,便是男子見了也會把持不住。
裴玉雯察覺鼻子有些癢癢的。腥紅的液體從鼻孔裏噴灑出來。吧嗒!吧嗒!液體滴在她的衣服上。
譚弈之掏東西的動作停頓下來。那雙帶著霧氣的眸子愕然地看著對麵的少女。突然,低啞的笑聲從他的嘴裏傳出來。他站起身,再次將一條新手帕遞給她。
裴玉雯聞到了淡淡的香味。那是從譚弈之的身上傳過來的。一聞到這香味,感受到陌生的男人氣息,她如見鬼似的後退兩步,清麗的眸子裏滿是對他的戒備。
可惡!裴大小姐居然會為這個妖孽流鼻血!此事要是傳了出去,真是沒臉見人了。要知道她那個未婚夫可是有著玉樹之稱的天下第一公子,容貌俊美如神仙,氣質更是雅致如菊。就算偶爾在各個場合裏見到他也沒有讓她流鼻血。
這絕對是裴大小姐人生中的黑曆史。
“不許笑。”裴玉雯從他手裏搶過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如炸毛的小獸般惱怒地瞪著他。
譚弈之與她離得很近。他比她高了一個頭,站在她的身側有種壓迫感。這種壓力是以前沒有的。此時的譚弈之與平時有些不同,好像更加的威嚴,不像平時那樣如同沒有長骨頭似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笑容邪氣。再次當著裴玉雯的麵將手伸進衣服裏,在裴玉雯轉移視線的時候,一張銀票出現在他的手裏。
“二百兩銀子。記得寫借據。”譚弈之說著,朝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裴玉雯摸了摸發癢的耳垂,懊惱地從他的手裏抽出銀票放在自己的……
剛要放進懷裏,想到這銀票就是從他的懷裏掏出來的,頓時惡寒地打了個冷顫。轉眼間,那張銀票被塞到衣袖裏。
銀票還有溫度,一想到那是貼近譚弈之胸口放的東西又放在自己的胸口,就有種被欺負的感覺。裴玉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黑著臉寫下了借據。寫完後,她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