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月搖搖頭,語氣中有幾分幽怨,幾分苦澀:“公子最近好忙,奴婢好久不曾見過公子了。”
裴燁走過去,抓了抓腦袋,有些愧疚:“抱歉。最近確實有些忙。你在這裏過得習慣嗎?他們欺負過你嗎?”
那個‘他們’當然是指裴玉雯新帶回來的十個人,特別是那四個丫環。裴燁不會覺得他的家人會欺負她。
李巧月搖搖欲墜,身子搖擺不定。旁邊的裴燁連忙扶住她,眼裏滿是擔憂:“身子不舒服?那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回房間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明天我陪你說話。”
“公子……”李巧月緊緊地抓著裴燁的手臂。“月兒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月兒隻是想好好伺候公子而已。其他的,月兒從來沒有奢望過。公子可不可以給大小姐說說,把月兒安排在公子的身邊?”
“這……不太好吧?我一個大老爺們,哪裏需要你照顧?我不習慣身邊有個女人。你現在這樣挺好的。”
縱然對李巧月憐惜不已,但是裴燁不會破壞自己的原則。他的原則就是不想與女人不清不楚,過平凡的日子就好。
李巧月緊緊地抓著裴燁的衣袖,可憐昔昔地哽咽著。
裴燁聽著她的聲音,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貓,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答應她嗎?然而一想到答應她,心裏就覺得不自在。總不能為了她而委屈自己吧?他實在不喜歡這樣。
“快回房休息吧!人有三急,我先去解決三急的事情。”裴燁說著,甩開了李巧月的手臂,匆匆地離開那裏。
李巧月看著裴燁落荒而逃的身影。她握緊拳頭,在心裏說道:“我不相信你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我。”
裴燁的身邊沒有女人。李巧月是他接觸的第一個女人。當然,他的家人除外。
正是因為這份特殊,李巧月相信自己對裴燁是不同的。然而他一次又一次地拒絕自己,讓李巧月更加不甘心。
第二日,裴玉雯坐上馬車,裴燁坐在馬車的前麵,充當著車夫的角色。
“二姐,三姐,你們快點。今天要去憐花鎮。那裏離咱們這裏有三個時辰的路程。”裴燁衝裏麵喊道。
裴玉靈和裴玉茵一前一後跑出來。兩人爬上馬車,坐下來之後,裴玉靈催促:“可以走了。”
就在裴燁準備趕車離開的時候,李巧月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走出來。她絞著手帕,哀怨地看著裴燁。
裴燁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答應她的事情。他有些尷尬,便解釋道:“月兒,今天我們要去憐花鎮收賬。改天我再陪你說話。你要是覺得無聊,也可以和其他人玩耍。”
“怎麼了?”裴玉靈問道。“月兒受什麼委屈了嗎?”
“沒有。就是……好久沒有看見公子了。”說出這句話時,她畏懼地看了一眼裴玉雯。
裴玉雯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她一個正眼,更沒有把她看在眼裏。
裴玉靈和裴玉茵順著李巧月的視線看向裴玉雯。裴玉雯從來沒有虧待過李巧月,但是也沒有給她特殊照顧。裴家的人都知道裴玉雯看不上李巧月。然而再看不上,她也沒有為難她。反倒是李巧月總是做些讓人誤會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