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墨言甩開手裏的匕首,認真地打量著她:“你沒受傷吧?”
那一刻,裴玉雯的心裏浮現複雜的情緒。有些酸,有些惱,還有些氣。
她冷冷地說道:“現在有事情的是你,你是不是問錯人了?你應該問問自己。”
端木墨言不以為意:“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無數的傷痕,那些都是在生死危關的時候留下來的,相比那些危險,今天這點危險不算什麼。不過,有人關心的感覺很不錯。特別是這個關心他的人是她。
“主子。”端木墨言的手下冷冷地看著那些地痞無賴。“這些人竟敢傷了你,該死。”
裴玉雯看了一眼還在吐血不止的小混混。這人受了內傷,看樣子是活不成了。一般的女子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就算不會嚇得麵無人色,也會心慌意亂。而裴玉雯眼神銳利,恨不得再戳他幾刀的樣子。
裴玉靈拉著裴玉雯的手臂:“姐,他要死了嗎?”
“我會處理好的。”端木墨言對裴玉雯溫聲說道:“別擔心,沒有人會找你的麻煩。”
裴玉雯看著麵前的男人。她很想告訴他,她並不害怕麻煩。然而,麵對他關心的眼神,她老實地點頭。
裴玉雯就像不好馴化的名馬,越是名馬越是野性,不是那麼容易馴化的。今日這麼溫順真的很難得。
“你們想做什麼?”小混混朝後麵退走。
其中一個小混混撲向童亦辰和胡氏。其他小混混這才想起這兩個人。他們集體把童亦辰夫婦包圍起來。
本來這件事情就是因為童亦辰夫婦而起。要不是因為這對夫妻,他們也不會遇見這樣的煞神。
小混混將所有的錯都怪到胡氏和童亦辰的身上。特別是胡氏,要不是他們有人看她長得標致,對她說了幾句輕薄的話,惹怒了童亦辰,最後鬧成了這樣的局麵,也不至於讓他們騎虎難下。
“各位,我那兄弟傷成這樣,隻怕是活不成了。這件事情我們有錯,你們也有錯,不如我們大家就當作沒有發生過。我們那兄弟的家人由我們安撫,不會給你們招惹麻煩。隻要你們放過我們。怎麼樣?”
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些小混混離童亦辰夫婦極近。隻要裴玉雯說個不字,他們就會把手裏的匕首架在他們的脖子上。而童亦辰為了保護胡氏,剛才已經受傷。此時他抱著胡氏,冷冷地看著那些小混混。
“現在沒有你們說話的地方。”端木墨言冷笑:“交給你處理了。”
“是。”端木墨言的手下說完,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為首的小混混的身後,一個手刀將他砍昏。
至於其他人,在真正的隱衛麵前就像脆弱的雜草似的,隻需要一個掌風便倒地不起。有些反應快的,知道對方出手了,想要撲過去控製童亦辰夫婦,然而還沒有靠近他們的身,他們就被一道掌風打昏了。
“對不起,連累你們了。”童亦辰張口想對端木墨言說什麼,接收到端木墨言的眼神後,他明白過來。“改日童某再登門道謝。現在內人受了點傷,童某要帶她去醫館,就先行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