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裴玉雯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就在以為找錯地方時,突然發現到了以前端木墨言讓她去過的府院。原來那府院離他們剛才的位置這麼近。
咚咚!她敲響院門。
咯吱!有人打開門。
探出一個腦袋。那是一個蒼老的老者。老者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他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裴玉雯。
“是姑娘。”守門的老者見過裴玉雯,對她印象深刻。畢竟能夠讓端木墨言放在心上的人就這麼一個。“姑娘來得正好。我們主子不知為何受了重傷。現在失血過多,瞧著不太好。”
裴玉雯一聽,眼裏閃過緊張:“快帶我過去。”
“姑娘這邊請。”老者帶著裴玉雯走進內院。
推開那扇內門,撲麵一陣血腥味。兩個隨從打扮的男人守在床邊,對著受傷的男人露出頭痛的神色。
“你是何人……”見到突然出現的人影,其中一人本能地戒備。在看見裴玉雯時連忙收斂。“原來是姑娘。姑娘,我們主子受了重傷,怕是無法聽姑娘的差遣了。”
說這句話時,那隨從帶了些怒氣。
裴玉雯蹙眉。她什麼時候差遣過這位大爺嗎?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另外一個隨從拉了拉旁邊的兄弟。他為這位兄弟捏了一把汗。
那是他們主子放在心尖上的人。這小子活膩味了吧?
“姑娘不要介意,這小子腦子不好使。”
“請大夫了嗎?”裴玉雯不想與他們計較。對於忠仆,她向來格外的寬容。
那人連忙說道:“請了,大夫想必正在趕過來。”
“你們這裏有藥嗎?難道就看著他流血?在大夫趕來之前,也可以先把血止住。”
旁邊的隨從朝第一個說話的隨從眨眼睛,示意他們回避。那人像是沒看見似的,冷著臉杵在那裏。
那人無奈,隻有將那牛脾氣兄弟拖出門。經過裴玉雯的身側時,他幹笑道:“屬下馬上就去拿藥。”
“對了,你們一個人拿藥,另一個人出去找一位白衣公子。他也在找你們主子。你給那位白衣公子說,就說你們主子已經安全了。”裴玉雯再次叮囑。“再派個人去茶樓見我的家人,你們應該見過吧?”
見到他們點頭,她繼續吩咐:“你給他們說我這裏有點事情,可能要晚點才能回去。讓他們先回去。”
“是。”
吩咐完了,裴玉雯開始查看躺在床上的血人。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狼狽的樣子。平時像隻凶獸似的,誰見了也要怵幾分。現在一個孩童也能掐死他。要是她想對他不利,他早就死了。
隨從給裴玉雯送來藥和幹淨的白布。一個婢女端來幹淨的溫水。
送藥的是那個牛脾氣隨從。他麵無表情地把東西交給裴玉雯。
裴玉雯看他一眼:“留下來給我打下手。”
那隨從悶不吭聲地站在她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