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木魚聲逐慚消失。當他們跟著小沙彌來到後院時,隻覺耳邊的嘈雜聲音盡消,天地一下子寂靜下來。
裴玉靈捶了捶腿,坐在石凳上說道:“太累了。感覺這條腿都不像是自己的。”
“最近讓你練武,你又懈怠了吧?”裴玉雯坐在她的對麵,睨她一眼。“以後每天淩晨起來練武。”
裴玉靈苦著臉,哀怨地看著裴玉雯:“好殘忍。”
譚弈之看著幾姐妹,嘴角含笑。這個地方偏僻又寂靜,仿佛與世無爭似的。此時他們能夠在這裏爭取片刻的安靜。
“公子,大公子從京城來了。此時正在清點我們在這裏的店鋪。瞧他的意思,顯然是想找你的麻煩。”
譚弈之的小廝從遠處跑來,俯在譚弈之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從他的神情可以得知,隻怕是遇見了什麼麻煩。
“不用理會,他想查就查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招。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譚弈之妖邪的桃花眼裏閃過冷冽的幽光。如一道寒劍,正準備脫鞘而出。
裴家姐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譚弈之。此時的他目光冷冽,笑容妖邪,似魅似仙。看著這樣的他,似熟悉又似陌生。
“哪位是裴大姑娘?”一個小沙彌走過來,對著眾人行了一個禮。
裴玉雯站起來,回禮道:“小女子便是。”
小沙彌朝著她說道:“阿彌陀佛。我們方丈請姑娘在佛堂說話。姑娘跟弟子走吧!”
“方丈?方丈怎麼認得裴大姑娘?”譚弈之俊眉輕揚,邪佞一笑:“正好我也好久不曾見過方丈了。今日也去拜會一下。”
“譚公子,方丈隻見裴大姑娘。譚公子還是改日再見吧!”小沙彌再次念了句佛號。他對裴玉雯說道:“方丈讓弟子轉告裴姑娘,一切皆是因果。裴姑娘想知果,要追溯到‘因’。”
“無妄方丈還是這樣頑心未抿。每次說話都是似是而非。既然想提點我們裴大姑娘,好歹把話說清楚了。”
端木墨言淡淡地說道。
“這……方丈師叔道行高深,小弟子不敢揣測。”小沙彌雙手合十。
“我去吧!早就聽說無妄方丈是這裏的得道高僧,平時排著隊想見他的人不少。今日無妄方丈願意見我,那是我的榮幸。”裴玉雯站起來,對旁邊的裴玉茵說道:“小妹,等會兒給佛主多捐點香油錢。”
“是。”裴玉茵應道:“隻是,真的隻能是大姐前去嗎?我們不能去嗎?”
“方丈師叔隻邀情了大姑娘。”小沙彌再次說道。
“走吧!”
在裴玉雯跟著小沙彌走後,譚弈之和端木墨言幾乎同時看向自己的暗衛。而暗處的兩個人又像是較勁似的追了過去。
雖說無妄方丈是這裏的得道高僧,應該不會對一個小姑娘做什麼。然而要是不是無妄方丈呢?這兩個常年沉浸在鬥爭和陰謀中的男人不得不考慮周全。雖然這樣臆想佛門淨地有些失禮。
裴玉雯看著四周。她不了解這個寺廟。平時李氏倒是常客。然而她很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