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佛珠也隨時提醒著他,這個人很危險。不管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讓他們隔遠點。
這一夜,端木墨言還是沒有如意。裴玉雯與三個俊美的男子在涼亭裏說了許久。
對他們現在來說,再沒有比朝中局勢更讓他們在意的話題。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裴玉雯打聽了許多消息。其中有些消息就是黑麵軍出麵也打聽不了。一線閣倒是能夠打聽,但是她不想欠端木墨言太多。
拋開對彼此的成見,這幾個男子倒是有共同的話題。特別是對某些政見,他們意見相似。
“裴姑娘,如今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什麼時候搬到京城去?”
長孫子逸再次給裴玉雯續好茶水。
裴玉雯接過來,淡聲說道:“等小弟回京時,便是我們家人再次出現在京城的時候。”
那一夜,直到天色慚白,他們才互相告辭回房休息。
這一夜的時間過得很快,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秉燭夜談。特別是長孫子逸和端木墨言,他們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心平氣和的時候。
“雯兒。”鶯歌推開門,心急火燎地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裴玉雯剛躺下去不久,又因為裴氏衣坊休業幾日,她可以放鬆一下,所以還沒有起床。
聽見她的聲音,她迷迷糊糊地看她一眼:“怎麼了?”
“秦氏死了。”鶯歌一把掀開她的被子。“你還有心情睡覺。今天河裏漂了一個女屍,就是秦氏。”
“她死了,與我有什麼關係?”裴玉雯坐起來,疑惑地看著鶯歌。“難道有人懷疑是我殺的?”
“衙役已經過來了,快起來吧!你快整理自己,我給你慢慢細說。”鶯歌在旁邊絮絮道來。
鶯歌看著裴玉雯換衣服的動作,詳細地說明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原來今天早上有人發現河麵上漂著一具女屍,馬上向衙門報了官。衙役把屍體弄上岸,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又開始驗屍。屍體的脖子上有青紫的手印,表情痛苦猙獰,雙眼瞪得大大的,一幅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有,屍體的手裏抓著一個香囊。
有人提起昨日秦氏與裴家的姑娘鬧了矛盾,衙役聽了就說來這裏調查案件。
“原來隻是例行詢問。瞧你剛才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就是凶手了。”裴玉雯淡道:“沒有關係。我們沒有做過,不怕官家調查。”
從外麵傳來婢女的聲音:“大小姐,門口來了兩位官爺,他們說想見大小姐和三小姐。”
“我馬上就出來。”裴玉雯將發簪插在頭發上,淡淡一笑:“皇帝不急太監急。小美人,抬臉笑一個。”
“沒個正形。算了,你都不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鶯歌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婢女把幾個官差引到大堂裏等著。當裴玉雯看見他們的時候,才發現今天來的不是以前的那幾個熟人。
這幾人看著裴玉雯的眼神裏充滿了不懷好意。她心裏明白: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