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雅攏了攏衣裙,清麗的臉上滿是憂傷。
“我的家族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能對不起他們。你應該懂得我的心。畢竟我們是同一類人。”
裴玉雯握著她的手,輕輕地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支持。那他呢?這次又走了嗎?”
“他這次來京城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辦。此時還在京城。不過我不會與他見麵的。”南宮清雅蹙眉。
顯然,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們會不會見麵不是取決於她的決定,而是那個人的決定。
裴玉雯回想著那個人的樣子。或許是換了一具身體,也或許是當年她還年幼,對那樣的男人關注不多,竟想不起來了。印象中是個邪佞的男人,有一雙非常會勾人的桃花眼。當初南宮清雅與他相識,還是因為他的桃花債。
“對了,為什麼是陳芝蘭?中途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裴玉雯的詢問引來了裴家姐妹的關注。
剛才南宮清雅和裴玉雯之間就像是樹立了一道牆,她們根本就邁不過去。
“那就要謝謝十皇子妃了。要不是她帶著陳芝蘭參加宮宴,世子也不會撞到陳芝蘭換衣服,而這一幕又被人撞見了。世子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當然要給她一個名份。她又是陳家後人,出身還不錯,就抬為貴妾。”
“看來又是那些把戲了。他們就不覺得膩嗎?或者換一種玩法?”裴玉雯淡道。
“哈……我們兩個居然是一樣的想法。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腦子也是這個念頭。他們不膩嗎?能不能換個新鮮的玩法?哈哈……所以說,我們才是天生一對嘛!”南宮清雅抱著她笑道。
裴玉雯看著她強撐的笑容,真是心疼不已。她拉著她的手不放,無聲地支撐著她。
書房裏,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書桌前,提筆畫著什麼。
嘩啦!沒有完成的畫被他撕個粉碎。
“世子。”隨從看著他。“世子在意世子妃,為何不向她說清楚?”
“誰說本世子在意她?本世子怎麼可能在意那個女人?要不是為了應付那些老家夥,我何必與她演戲?”
端木非凡看著麵前破碎的畫像。畫中的女子穿著粉色的衣裙,頭戴蝴蝶步搖,臉上揚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是記憶中他愛妾的模樣。可是,為什麼那張臉變成了南宮清雅的?南宮清雅什麼時候對他這樣笑過?
那一年,他聽說要迎娶南宮家的大小姐,一時之間有些憤慨。然而家族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娶。可是當他掀開蓋頭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張冷若冰霜的俏麗容顏。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好難受。
他不想娶,她亦不想嫁。他們終究是同床異夢的無心人。可是,她憑什麼對自己的丈夫這樣冷漠?京城的閨秀有幾個不想嫁給他端木非凡?他雖然沒有長孫子逸的俊美,但是也不差他多少。她為什麼就沒有一點喜色?
他越想越憋屈,新婚之夜毫不憐惜她是初次。第二天早上見她起不了床,本來想聽她說個軟話,這樣就會幫她應付那些人。偏偏她強撐著沐浴穿衣,端莊賢惠地走在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