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葑明白端木墨言的意思。他是想告訴他們,現在南宮清雅最好回南宮家備嫁,南宮家的人也不敢對她做什麼。哪怕是程國公,也不能對南宮清雅發難。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高於南宮家的任何人。
端木墨言沒有送裴玉雯回家,而是把她帶到了王府。
夜色降臨。燭火被風一吹,搖擺著婀娜的身姿,噗一聲熄滅了。坐在書桌前的男子用火折子點燃燭火。
躺在床上的女子嘟囔一聲,緩緩地睜開眼睛。
“雅兒……”
男子站在床前,看著躺在那裏的女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轉身端起放在旁邊小爐上溫著的醒酒茶,走過來遞到她的手裏。
“墨言,怎麼是你?我不是在清雅的府上嗎?”
“南宮小姐回程國公府了。”端木墨言溫聲說道:“還有哪裏不舒服?”
裴玉雯坐起來,蹙眉說道:“頭很痛。不過喝了醒酒茶就會沒事。是你把我接過來的嗎?”
“我不把你接過來,你現在指不定就在程國公府了。你和南宮葑很熟?”端木墨言一直看著她的眼睛。
“啊?他是雅兒的哥哥,我與雅兒處得好,自然就和他熟了些。”裴玉雯喝著醒酒茶。
端木墨言沒有忽略她眼裏一閃而逝的緊張。她在撒謊!為什麼要對他撒謊?
“雯兒。”端木墨言接過她遞過來的碗。“我們就要成親了。我們會是彼此最親近的人。對嗎?”
裴玉雯見他這樣嚴肅,輕輕地點頭。
“可是你瞞著我許多事情。其他事情我可以不介意,可是南宮葑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你不相信我?”裴玉雯垂眸。“我們要成親了,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端木墨言見到她失望的表情,心裏的堅持頓時崩塌。“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我與南宮葑是知己。他是我很相信的朋友。就像是你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的兄弟,我也這樣相信他。”裴玉雯說道:“我們並沒有超乎朋友這個度。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我會覺得抱歉。可是我沒有辦法疏遠他。他就像我的兄長。對我來說他很重要。”
“任何一個男人在聽見自己的妻子說另外一個男人很重要時,他都不會高興。你明知道我介意還是說了,是不是代表著如果我介意南宮葑,甚至不願意與你成親,你也不在乎?他比我重要?”
端木墨言捏了捏手心,看著她的眼睛,等著她的回答。
哎!裴玉雯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她從床上走下來,抱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他不能對我這樣,你可以。你還要吃他的醋嗎?”
端木墨言眼裏的鬱色消散,眼眸變得更加深邃。
“再來一次。我就不嫉妒了。”
說著,吻上她,纏綿不休。
夜色中,兩人的身影在燭光的倒映下纏在一起,月亮羞得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