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想聽女人之間的那些勾心鬥角。他隻想知道虎符是誰拿出來的。這人能夠拿出虎符,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了他的命。對一個帝王而言,這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王公公,宣朕的旨意,讓裴燁進宮調查此事。”
“是。”旁邊的老太監應道。
皇後臉色難看。
裴燁?
她看向裴玉雯。
這件事情和她有沒有關係?
本來皇後還沒有懷疑過裴玉雯。可是皇帝提起裴燁,她就想到了裴家人。隻是,終究沒有證據。
再說了,虎符可不是誰都能拿到手的。以皇帝小心謹慎的性子,必然藏得非常隱密。
裴燁行嗎?一個平民出身的武官,就算現在受到皇上重用,到底還是缺少了底蘊。
皇後現在百口難辨。涉及到政權鬥爭,多說多錯,越說越錯。還不如等夏家的人出麵保她。
隻是這樣一來,現在布的局又被打亂了。到底是誰下的棋?竟讓她功虧一簣。
裴玉雯看著皇後被帶走。皇帝帶著文武大臣回到了議政殿。而他們這些女眷隻有跟著太後回到太後的寢宮。隻是這場鬧劇下來,大家都沒了看戲說笑的興致。太後也是興致缺缺的樣子。
“姨祖母,那我先跟舅母去定國公府,明天再進宮陪你。”淩佳琪依偎在太後的懷裏撒嬌。
“好好好。”太後強撐著精神說道。
裴玉雯看著太後疲憊的樣子,知道她是頭痛病又犯了。她張了張嘴,忍了一會兒,還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
“太後娘娘,孫媳跟一位大夫學了按摩之法。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孫媳想幫你按幾下。”
此時大家還沒有離開。當裴玉雯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用各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有人不屑,有人譏嘲,有人冷眼旁觀。
在他們看來,裴玉雯這是想幫七王爺拍馬屁呢!可是再拍也沒有用。三皇子是貴妃生的,身體裏有長孫家的血脈。不管其他皇子如何討好太後,太後最喜歡的永遠是三皇子。
“好。哀家今日有福了。”太後慈愛地招招手。
裴玉雯走到太後的身後,伸出手給她按摩頭部。
熟悉的手法,熟悉的力度,一切就像當年那樣。
太後愣住了。她顫抖地抓住她的手,激動地看著她:“朝陽。”
裴玉雯垂眸,輕輕地說道:“太後娘娘,孫媳不是朝陽郡主。”
太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是啊!朝陽不在了。不過你這手法不錯。繼續吧!”
淩佳琪蹙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裴玉雯:“曦王妃真利害。不僅名字和朝陽郡主一模一樣,連朝陽郡主會的按摩手法也學會了。”
這句話說的,好像她是專門為了偽裝成朝陽郡主才會學的這些東西。
“哪有淩小姐利害?淩小姐身上的衣服是五年前流行的,發形也是一樣。看來淩小姐很念舊啊!”裴玉雯毫不客氣地反擊。
“我在藩地的時候就喜歡這樣打扮。習慣了不行嗎?”淩佳琪氣惱。
“我也習慣了。”裴玉雯把這句話還給淩佳琪。“我們幾姐弟是奶奶養大的。奶奶還在的時候經常頭痛,我就跟大夫學了按摩的手法。從那以後天天給奶奶按摩。每次給她按了之後,奶奶就能睡個好覺。奶奶離開這麼久了,我都有些生疏了。太後娘娘,如果孫媳有按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擔待一下。孫媳笨拙,沒有朝陽郡主心靈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