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聽她一本正經說完之後,手裏拿著的筆不甚掉落在桌子上。
“怎麼?老師不敢?”她也去打聽了,這是新來的女排教練。沒說是哪個學校的,不過肯定是運動員出身,沒準排球的技術很高。就她這點技術同年人跟前還好估計在她的麵前,肯定是出不了手的。
莫蘭知道,她肯定是想在排球專業技術上讓自己意識到不足。她才沒有那麼笨,所以要挑一個讓人出其不意的想法來。
潮汐撿起筆,挑眉問道:“你確定?”
莫蘭走進來,“東西我都帶來了,不玩棄權也算輸。”
也要幫我把大課間的時間給爭取來!當然這是莫籃的內心獨白,不過擺到臉上很是明顯。
潮汐嗬嗬一笑,在她的世界觀裏從來沒有棄權這麼一說。隻是,她一個大學都要畢業的人跟一高中生玩,一個小學生才玩的飛行棋(就是那種搖色子看運氣走幾步到終點的),真的好嗎?
“老師你是大人,即便不跟你玩排球,玩別的我這贏的可能性不大。而這個,無需任何的技巧,隻看個人的運氣。”
這姑娘,挺聰明啊。
“等等。”
“怎麼?不是老師你說的,玩什麼都可以麼?”
潮汐笑了:“我說出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隻是我們兩個玩沒有人證不好說,在等十分鍾。”
“老師你放心,我這個人說話算數怎麼樣就是怎麼的。”莫蘭聽她說要找人證感覺她是不相信自己篤定的解釋著,潮汐笑了笑,“巧的人證,不用白不用。”
十分鍾後,簡一一跟段增出現在了潮汐的辦公室。
簡一一似乎沒有想到莫蘭會在,她今天要把段增整理的最新的資料給潮汐送來。
卻不想也順帶的做了一場,不知道這是什麼比賽性質的裁判。其實就是站在一旁確定她們色子搖的數跟走的步子,往前還是倒退,是不是正確。
從這場莫名比賽的開始到結束,潮汐一直都是穩穩若若的。經曆過大型比賽的她,所謂不可言說的風雨她都能冷靜從容。
任何東西某種程度上來說,它都是需要技巧的,哪怕是一個看上去很簡單靠運氣的搖色子。她家附近以前就有個賭場,基本上她很小的時候就在附近廝混,很多潛則規則她看的比大人清楚。
也是因如此,她爸媽才把她給送進了學校的女子排球隊,總覺得現在要是不把她的心思給分散開來,不然等她長大就拉不回來了。盡管那時候她還是很小,別人都在被窩裏睡覺她就要起來訓練。
風雨無阻。
一開始她並沒有表現出對色子有很明顯的熟悉,反倒用吃驚來迷惑莫蘭。
所以當莫蘭還有4步抵達老巢時,她正好轉到了自己想要的數字(飛行棋越到最後越難玩,你差幾步不一定能搖到就要往回走重新搖)。
就這麼就結束了,莫蘭似乎有點懵。
“簽吧。”
實在不忍心看到被自己騙到的小姑娘啊,潮汐給她表格的時候,偷偷轉過身子笑了。
簡一一跟段增更是,就這麼把她們一直被拒的人這樣就招進來了?十分鍾不到?莫蘭可能身在局中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們教練搖色子的動作及神情,一看就是老手啊。
莫蘭不是一直很聰明麼?就這麼跳進了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