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坷被打懵了,是欲哭無淚,他顫巍巍的解釋,“這是你的頭繩啊。”
可以想象,要是一會知道全部真相的她,是該以何種姿勢,跳起來反手對著他是一個巴掌。
“不可能。”潮汐第一反應是否認她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看的頭發繩,還帶兩個小珠子,她的頭發繩從來都是黑色的一小圈,別無其他圖案。
更別提還是有兩個小珠子了!
這肯定是別的女生的!
幸坷退到安全範圍內繼續說,“是你的啊,你在仔細想想,九月份的時候在醫院。”
他說完,潮汐愣住了,幸坷以為她是想起來了,結果她一臉的鬱悶,我那天綁了頭發繩麼?
幸坷已經陣亡,他所有醞釀起來說話的情緒啊,在瞬間崩盤,難道她是徹底的忘記了?
“誒,不對啊,你怎麼知道……”
“對,我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從這個小區到附屬醫院去的男子,你救的老人,就是我的爺爺。”幸坷看著她的眼睛很是誠懇的說著,潮汐驚訝到說不出來話,她一直都以為,那是她做的一個夢,她再次回到醫院找資料的時候他們人就不見了。
“你……”
“對不起,我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你這些,其實我去到附二中球館找你時,我就想和你說了,但是你完全記不得我的樣子。我就在想,是不是你潛力識裏,把那個夜裏當作是一個很不好的記憶,我怕提及會造成對你的影響,所以是一直沒有和你提及。但是好幾次裏,我看著都想要和你坦白,但始終跨越不過去。”幸坷說完,直直望著潮汐,但願她不要暴跳。
“所以,你來附屬二中,是因為我啊。”潮汐這才把事情給理的清楚,她所掉的資料,那麼湊巧的被他給撿到,那是因為他們本就在同一個地方。
“對不起,我隻是怕你……”此時的幸坷,真的是特別害怕她生氣,特別,特別。
但是潮汐噗嗤一聲的笑了,這倒是讓幸坷所未能料想到的,“那我們還是蠻有緣分的嘛。”
這?
額,就讓幸坷笑不出來了。
“其實,一開始是有點,好幾次做夢都會夢到那種滿是鮮血的畫麵,但後來我的困擾和噩夢,不單單是因為那天晚上的意外,而是我不久前和你說的那段漫長的恢複期。”如果不是再次的遇到葛信媛,潮汐把那段往事提及,而後徹底釋懷,那麼今天幸坷和她說起這事的時候,她或許會覺得有點壓抑。
但是現在,她覺得沒有什麼,她一直都以為,那天晚上她所救的人已經消失了。
“那天去救爺爺的時候,我腦袋裏的畫麵有轉換到幾年以前,麵對要被杠鈴壓住的葛信媛,我也是那麼毫無保留的去救她,卻不想得到的卻是反咬一口。所以我還蠻害怕,我救你們,你們再來反咬我一口的,但好在後來都沒有你們的消息了。”潮汐現在說的是很輕鬆,可是那段日子,她每每做噩夢時,兩種畫麵的重疊,才是她,感覺到最無力的時候。
幸坷被打懵了,是欲哭無淚,他顫巍巍的解釋,“這是你的頭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