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林現怎麼能夠睡安心。
隻好是在後半夜裏,悄然是把她給抱上床,然後他自己去睡了沙發。
顧微後來和簡一一提及時,是這樣說的:讓我心動的不是說,他最後讓我去睡床,他去睡沙發;而是,他在把我抱去床的時候,輕輕在我耳邊喚著我的名字,確保我不會因為移動而受到驚嚇才小心翼翼的抱過我。
人在睡夢中的時候,倘若是受到了外界的感官觸碰,是很容易就會被驚嚇的,特別是小孩在睡著的時候,所以要抱睡夢中的人時,最好在耳邊言語一聲避開那一驚。
顧微說著說著就哭了,後來,我就再也沒有遇到那麼溫柔的男生了。
而當顧微再一次到這裏來時,她鬧著說要睡床,林現有些不耐煩,感覺到他的不耐煩後,顧微就哭。
很多年後顧微想起來時就覺得自己很傻,真的很傻。
總以為,所有人都是年少時那般,用哭就可以解決所有。
他說,你睡床我睡哪裏。
顧微理所當然的回答,你和我一起睡床。
林現很崩潰,“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很清楚,林現,我喜歡你,我不想要失去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顧微是一個比想象中還要擰巴和軸的人,一旦她認定的事情,赴湯蹈火也是要整出一個所以然來。
所以她在看到了林現對李罄的歡喜後,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的想要觸碰到林現所在的高度。
卻發現,即便是她遍體鱗傷的不鬆手,不放棄,到頭來,還是遙遙無期。
林現不將就她就哭就鬧,本就喝多了她開始各種的不舒服,林現知道,現在和她說再多都沒有用,隻能是先按照她的性子來,把她給哄好。
萬一真是出了什麼事情,他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斷了。
得到了林現好脾氣的安慰之後,顧微天真的以為,她的鬧騰到終於是讓擁有一些什麼了,直到是很久之後,顧微才明白。
當一個人對你百依百順的時候,不一定是他愛你慣由著你的所有,也有可能是他連對你話都不願意說了。
但是對於顧微來說,她明白的太晚,太晚了。
她根本不知道,在她沉沉睡過去時,林現望著窗戶外逐漸泛白的天色,在那天灰色的朦朧之中,他眼裏所倒映出來的畫麵卻是,那穿著古韻旗袍女子不經意的一笑。
那一笑,足夠旁人放下過去,朝著未來的方向走去。
很多年以後的顧微看到一句話,深深想起來的自己,字句裏寫著:姑娘,你糾纏起來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倒不如選擇放手,去瀟灑的過活,去行走。
是啊,那些我們曾經痛苦不已,撕心裂肺想要留住的人,想要去擁有的人啊,既然他本就不屬於你,既然他去意已決;親愛的姑娘們,我們為何不鬆開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怡然大方,笑意自得去為自己而過活呢。
我們的確是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傷害,來自於家庭、朋友、戀人、甚至是陌生人,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沒有人能夠阻擋你依舊善良和虔誠的心,沒有人,能夠阻擋的了,你的遠方。
這般,林現怎麼能夠睡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