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聽到這話時,身子一怔,原來那天在門口碰上了教練的情緒失控是因為程離的事情。
“我可以作證,那天錢淺去找一一,我就去找教練,然後我在門口發現哭到不能自己的教練。”莫蘭回想起那天的畫麵來,心裏卻在懊悔,她竟然還對教練有所懷疑,她可是親眼看到教練為了不讓她們擔心,在足足大哭了幾分鍾之後,順勢起身抹幹淨了眼淚和她說著,這事千萬得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而後挺直腰板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到比賽現場和她們並肩作戰。
“那天一中來到咱們這裏比賽,回去之後,天色已晚,後來趕來的幾個主攻們都是跑來了,卻沒有想到在回去的路上被人襲擊,幾個主攻大大小小都受了傷,程離最為嚴重。肇事者見出事就都逃了,程離家在國外有親戚,出事後,就去了國外做手術康複。事發突然來不及和任何人道別,但一中教練卻把這事明裏暗裏的說給潮汐聽。”
李罄話說的很慢,她柔和的聲音卻把所有的情緒都把控到位。
“雖然當時一中教練並沒有把話說的很明顯怪在你們教練身上,但意思卻暗示的幾分露骨,要不是她的突發奇想要和他們一中比什麼交流賽,這幾個孩子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她就是這場意外的始作俑者。”
“其實在很久以前,那會子你們教練還是很的姑娘時,因為她個人的原因導致過她的同學再也無法打球,她愧疚了很多年,很多年,所以當事情在發生時,她很崩潰。”李罄聽林現提及這些的時候,不經啞然,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平日裏那麼看上去沒有開朗沒有什麼憂心事的潮汐,在她的心底裏竟藏著這麼多的過往。
“可她依然,還是堅持和你們並肩作戰到底,這些的這些,她從未想要說與你們聽要讓你們知曉一起承受這些,她永遠都把你們保護的很好,總是在想,要怎麼做才能把最好的都給你們。”
錢淺‘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原來,這才是她們教練;原來,在她的身上,承載著這麼多,這麼多。而她們卻一直都把責任和義務一味的強加在她的身上,卻從沒有關心過,她累不累。
她的確是可以選擇撒手不管她們的,但是她沒有。
她隻是想要停下腳步休息一會,卻被她們指著鼻子罵,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拋棄她們,說好的承諾說好的一起走到最後,都特麼是放屁。
這些字字誅心的話,就是她們對這樣牽掛著她們為她們好的教練說過的話,在她很累的很累的時候,她們不是體諒,而是索求和質疑。
段增最先是打通了潮汐的電話,在電話裏她哭到不能自已,“教練,對不起,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錯的離譜,我們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你過的好不好,你有累不累。我們太自私了,是我們不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真的,真的好想你,教練,你回來到我們身邊好不好,我們會乖乖聽話的。”
莫蘭聽到這話時,身子一怔,原來那天在門口碰上了教練的情緒失控是因為程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