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段時間他看似所有的精力都在我的身上,對我是無微不至,我必須要承認我那麼喜歡他,自然他做什麼都是順眼的很,一頭深陷無法抽身。”
“後來,小繪很快就有了孩子,那時候老尤就開始慢慢變的冷淡了。小繪的病是潛藏著的,生了蕾蕾之後,就開始有了爆發,所以往後的這些年裏,蕾蕾都是一個人S省。盡管老尤一直都在N市但是對於的S省那邊的卻是很了解,因為他經常過去那邊。”
說到了這裏,此刻曾枚的眼神和過往裏她有著很大的差別,過去裏她還在貪圖什麼,還在奢望什麼,但是此刻卻不複存在,像及了在告別過去,“你肯定會說我,既然沒有愛維係,為什麼不選擇分開。大概,可能,是因為不甘心吧。
“你可能不太知道,我跟老尤結婚這麼多年,我沒有過孩子,不是因為我不想生,而是他從來沒有碰過我。一次,都沒有。”這才,潮汐那種對她的信任,從心底裏開始浮現。
“我一直都以為人心肉做的,一年我不行那就再等一年好了,可是一年又一年,直到是小繪和蕾蕾都相繼離開了,我們之間卻已然深深有了隔閡。我也憤怒過、糾纏過、崩潰過,甚至是絕望和麻木。那種不甘心的情緒纏繞了我許久許久,有時候甚至都影響到了我球場上的情緒。”
“可直到是現在,我才終於明了,不管我要等多久,不甘心多少年,都沒有用的。如果那些事情真的是老尤做的,那麼他不是為了利益,而是單單的想要報複餘鬆而已。這一切不過都源於他所深愛的女人,被奪走所持有的不甘心。”
潮汐的後背一涼,一個人被利益衝昏了頭腦,他會違背自己的原則;然而要是被仇恨所蒙蔽了雙眼,他會忘記所有不擇手段。
“前兩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墓碑,我去看周公解夢裏說,大概是渴望重生。比賽三天後開始,這裏就先交給你了,我要回一趟N市了斷一些事情,我想那時候我也做一回真正的自己,所以,請你,請你們等我回來。”
曾枚偷偷的抹掉自己眼裏溫熱的淚,她走過了這麼大半輩子,消耗了自己的滿生歡喜,最後才換來一個大徹大悟。
說到底那些年的不甘心纏繞著她,因為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所以內心深處裏,依舊是潛藏著不甘情願以為再等等,或許就會有逆轉的時機殊不知很多東西在一開始就有著自己的宿命;付出也好,真心愛過也罷,人和人之間,大抵都是如此,所有不堪入目的糾纏也好,維係也是,莫約都是出於心裏邊的擰巴和雜念,因為沒有得到手裏邊死活不肯鬆開。
當你心裏那股不甘情願消散了後,所呈現出來的背影或許看著落寞,實則是無所畏懼。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打了大半輩子球,卻每次在潮汐身上都在感歎自己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其實不是少了什麼東西,而是多了一些其實,可以丟掉的雜亂。
“嗯,那段時間他看似所有的精力都在我的身上,對我是無微不至,我必須要承認我那麼喜歡他,自然他做什麼都是順眼的很,一頭深陷無法抽身。”